一個杏黃長衫帶鵝絨鬥篷,溫和內斂,一個滾金黑袍,玄色大氅威風赫赫。
兄弟倆站在一起,談笑間就是北澧整個江山社稷。
所有人都驚了一驚,沈雪環剛想退一步避避,發現沈月瑢也稍稍退了一步。
有貓膩?
她透過紗帷看她,正好看見她悄悄打量太子。
“呀?太子殿下,峴王殿下,你們怎麼在這?”
施粥的女人好像剛看見他們,擦擦手提起裙擺,笑盈盈走了過去。
“飛音小姐?”太子認出了她,有些驚訝,“你這是……”
“我在施粥,前幾日聽說西邊遭了水災,人都往這邊來了,我就日日準備東西,還好趕上難民過來。”
太子對她的行為頗為讚揚:“把難民控製在這,給京城減了不少壓力,正好難民營還沒布置好,飛音小姐好謀劃。”
“啊?真的是這樣嗎?”她無辜的眨眨眼睛,仿佛剛知道一樣,“沒想到無心插柳了,其實施粥的事我經常做,從來沒想過那麼多。”
“果然是個菩薩心腸,北澧若多幾個飛音小姐,朝廷能省不少力氣呢。”太子打趣道。
他們隔得遠,說話聽的隱約,沈月瑢不自覺捏緊了拳頭,似乎出了汗。
“唉呀。”
正說著,不知誰從背後推了謝飛音一把,她一個趔趄沒站穩,朝李壑陵身上倒了過去。
這伎倆也太拙劣了。
沈雪環不由蹙眉,不過根據沐雨的測試,越拙劣,男人確實越吃這一套。
謝飛音心裡也樂開了花,這個助力是老天爺都在幫她,她放心大膽撲進了男人懷裡。
沒想到事與願違,李壑陵竟然閃身避開了。
她一下撲倒在地,摔的結結實實,側身全是泥塵,疼的眼淚盈眶。
李壑陵不鹹不淡道:“謝小姐施粥之心值得誇讚,不過穿成這樣難免不方便,要多加小心。”
謝飛音不甘心,柔柔弱弱伸出手來:“是,飛音以後一定注意,煩請王爺扶飛音一把吧?”
李壑陵點點頭,給旁邊禁衛軍遞了個眼神,禁衛軍小跑過來朝謝飛音行了個禮,用手肘把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