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撫須大笑起來:“江小公子怕是氣糊塗了,我這二姑娘雖然自幼體弱多病,但生性剛直不彎,怎麼會乾這種偷奸耍滑的事?”
江大人臉上掛不住了,厲聲道:“你快說清楚怎麼回事,若真是你錯在先,立刻給沈家姑娘賠罪。”
江隋寧把負責裁判的人拽了過來,口口聲聲道:“公平起見,讓他說,免得說我信口雌黃。”
裁判也害怕,哆哆嗦嗦把桌上的東西是如何消失的說了一遍。
他剛說完,沈雪環倏忽感到一股強烈銳利的視線穿透帷帽射了過。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李壑陵。
沈雪環當即俯身下跪,以退為進:“回稟殿下,江公子說的臣女一概不知。先前江公子暗自動手腳,結果失敗了,反讓臣女贏了一局。怕是他學藝不精,弄巧成拙,怕丟麵子,才誣賴臣女**。”
“可有此事?”江大人瞪了江隋寧一眼,“你先動手腳,結果失誤了?”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江隋寧也沒法狡辯,隻好支支吾吾認了。
“可那跟之後的事沒關係啊,後來我可沒動手腳,是她動了我的手腳。”
“你啊!”江大人恨鐵不成鋼,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事任誰看來都沒毛病,很有可能是江隋寧動手不成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李壑陵突然看向沈雪環,冷冷道:“你既然沒有贏的把握,為什麼要接下這場賭局?還同意對方加碼,就沒想過輸了該怎麼辦嗎?”
被她一問,沈雪環瞳孔驟然一緊,糟糕了,她向來對自己出手自信,行事上從沒考慮過失敗了會怎樣,因為就不會有失敗的可能。
但這個風格顯然不適合沈家體弱多病的二小姐。
這個李壑陵,真是難纏。
沈雪環毫無辦法,隻能挺起腰杆拱手稟道:“回殿下,臣女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說著,他抽出金簪:“無論輸贏,隻要江公子敢打我姐姐的主意,這把簪子就會紮進他心口。”
“嘶……”
四周人群倒吸一口冷氣,江大人臉都綠了,突然想起來,還沒問這個孽障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跟人家姑娘玩軍拳。
“江隋寧!你到底做了什麼,一五一十招出來!”
他一拍桌子,江隋寧嚇得兩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