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鞭子,不管江蘺占不占理,都成了違令在先。
李壑陵二話沒說抬抬手,禁衛軍得令,兩個人把江蘺架了起來,鞭子也收走了。
“殿下,您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抓人,明明是沈家那個短命鬼先招惹我們的!”
江蘺被推開,她不敢哭喊,怕失了江家體麵,隻能紅著眼控訴,不甘和委屈全寫在臉上。
“本王做事還要同江家彙報嗎?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李壑陵意有所指,冷冷道。
江蘺不服:“王爺,我們江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
李壑陵不想聽她說話,朝沈雪環道:“你,過來。”
又要做什麼?
頂著一群人的目光,沈雪環頭一次理解什麼叫如坐針氈,好像她承了他多大情一樣。
眼看李壑陵已經走遠了,沈雪環給遊素綿打了個手勢,自己跟了上去。
“王爺。”
她乖巧溫順的跟著,不緊不慢,從帷帽下能看到自己雪白的鞋頭。
教**嬤嬤說過,女子走路不能邁大步,鞋子隻能露出裙擺一點點,她還掌握不好這個度,走路時總是很小心。
“本王不管你在南疆受的是什麼教養,如今進京,要想不落人口舌,皇宮禮節必須學清楚。”
他忽然轉身,玄金衣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
“今日,江蘺帶著兵器進宮確實不該,但你的侍女身懷武藝也不該入宮。有些話,本王必須說在前麵。”
他忽然伸手,沈雪環當即後退,像遇到蛇蠍一樣。
李壑陵皺眉,拽過她手腕,放進去一隻王府令牌。
“看在沈將軍的麵子上,這個你拿好。若你的丫鬟驚動了禁衛軍,就說是峴王府的侍女,禁衛軍不會深究的。”
“但是,你們主仆二人若敢鬨出大事,彆忘了本王是什麼職務。”
看著手裡的令牌,沈雪環恍惚又茫然。她自詡了解李壑陵,但有時又摸不透他的心思,比如現在。
“王爺為何要幫我?我們已經退婚了。”
李壑陵轉身,幽幽道:“不要多想,隻是你命好,跟她有幾分相似罷了。”
“誰?”
她的問話沒落進他耳朵裡,落進了風裡,眨眼吹散了。
眼看他走遠,沈雪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