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理由幫她。
尤其在這種世家之間周旋的事情上,淌這個渾水絕無好處。
離得近了,隱約聽見他呼吸還不穩,發絲沾著水氣有些濕潤,倒襯得柔和了不少。
所有人都看著他,他視線獨獨落在沈雪環頭上,見她眼中驚異,他饜足的眯了眯眼睛。
“怎麼,你沒跟姚大人說這件事?本王不是給了你王府令牌?”
“……”
沒法張嘴,說不了一句。
他一句話,殿上視線全**到她頭上,好像她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帝後投來探究的目光,太子似笑非笑,看的沈雪環有口難辯,任何辯解都蒼白無力,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容皇後臉上一掃之前的陰霾,喜色攀上眉梢,怎麼也抑製不住上翹的嘴角。
“壑陵,你無緣無故給沈二個會武功的隨侍做什麼?害她今日差點被人構陷。”
她一句話態度明確,擺明了就是要站沈家。
李壑陵不以為意:“沈家久不在京城走動,入宮難免陌生,本王派隨侍跟在二小姐身邊,隨時有個照應,有何不妥?”
“本王也沒想到,有人這麼不長眼,偏要往上撞。”
姚大人臉色青中帶黑,牙關咬的緊緊的,他深知不是峴王對手,隻能把希望透在琮帝身上。
“陛下,您要為老臣做主,小女絕非那種大逆不道之人,她心性善良,開朗熱情,不可能耍這種下九流的手段,她一定是被陷害的!”
說著,他又看向太子,撩起衣袍“撲通”跪了下來。
“殿下,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裡就算沒真情,婉寧親手為您做的羹湯也是感情吧?府中辭退一個十年老仆尚不忍心,何況是您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殿下,臣懇請徹查此事,還婉寧一個公道!”
這不就是非要咬沈家一口嗎?
沈月瑢看了妹妹一眼,她不清楚妹妹到底做了什麼,但沈家根基維護一個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思及此,她上前一步便要開口,誰知沈雪環搶先一步上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