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光靄撚著拂塵,得意一笑:“你多學著點,雜家西去以後,這後宮還能少了你的去處?”
“是是是,多謝乾爹提點!”
皇城下,宮門巍峨照紫金,官員偶有進出,都不明就裡看著跪在城門口的少年。
小福子被曬的一臉紅斑,打了個瞌睡睜開眼,薛大人還是紋絲不動的跪著。
那就再睡會吧。
他睡的安心,沒聽見城樓上禁軍一陣騷動,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登上,眾人立刻執槍行禮。
“參見平江王殿下!”
人影柔柔一笑,客氣道:“起吧,北澧的禮數還真新鮮,居然有槍禮。”
“是!”
二人行過城牆,來到正中央,他身後的人俯視周遭,不由感歎。
“同是重兵把守的京都城,此處感覺祥和安樂,百姓安居。我們上京城卻危機四伏,看不見的黑暗裡都是敵人。”
“李家治國之策,頗有建樹。”
“哼。”
前人輕哼了一聲:“玄瑛師兄太偏心,李家兵馬天下後,綿延至今五代,現在看來還能更久。孤獨自一人謀劃,連帝王術都是後學的,怎麼不見師兄誇誇孤聰慧過人呢?”
上官玄瑛喬裝後的臉與之前極為相似,隻是換了個表情,不似以前刻板肅正。
現在他眼睛彎彎,眉目含笑,唇角上揚,看著很喜慶。
但配上原本那雙凝重如淵的眼睛就很滑稽。
賀蘭弋看他的臉轉過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師兄笑起來原來這樣和善,以後要多笑笑。”
上官玄瑛從鼻子裡出了口長氣:“眼下情形,臣笑不出來。”
他看向跪在底下的少年,賀蘭弋也看了過去,他目光忽然垂落,掩下一絲情緒。
“她背叛了南周,孤對她都沒什麼留戀的,你倒心疼起來了。”
“沒有留戀,殿下何必親自追到北澧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