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心聽他這麼問,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姐,既然他都已經承認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現在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鎮雄可不能白白受傷!”
她的情緒過於激動,聲音一度拔高,尖銳得刺痛耳膜。
文昭寧抬手,示意她冷靜一點,“美心,你冷靜一點。”
“舅媽,她恐怕冷靜不了。”慕靖西頎長的身姿,傲然站立,一雙深邃的冷眸,漆黑如黑曜石一般,透著冷冽的寒芒看著她。
那目光裡帶著的蔑視,像是無形的利刃一般,直接將賀美心那點心虛直接挑破。
無處躲藏。
“靖西,究竟是怎麼回事?”文昭寧看看賀美心,又看看慕靖西,直覺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
慕靖西既然承認了,那事情必然就是他做的,他不會說氣話。
他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這個時候才對厲鎮雄下手,不合常理。
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舅媽,你問問她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賀美心挺直腰杆,擲地有聲的怒斥,“彆想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鎮雄在監獄裡被你指使人毆打的事!這件事,你彆想就這麼蒙混過去!”
“美心!”文昭寧看不下去了,冷著臉,打斷她。
“姐,你難道要偏袒他麼?”賀美心眼眶裡溢滿了淚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我不是偏袒誰,現在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如果暫時無法冷靜下來,我讓警衛先送你回家。”
文昭寧說著,就要抬手叫警衛,慕靖西涼薄的聲音響起,“舅媽,她不能走。她要是走了,誰還能跟我對質?”
賀美心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她真的想狠狠甩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