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他一隻手,眼瞼下有淡淡的青灰。
慕靖南勾唇一笑,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臉,紮針的手扯到了輸液管,吊水瓶一陣晃動。
動靜吵醒了司徒雲舒。
她睜開眼,幾秒後,倏地坐起身,“你醒了?”
慕靖南目光沉沉,“雲舒,你守了我一夜?”
得到這個認知後,心裡湧進了一股蜜,瞬間將他浸泡在甜蜜之中。
受的這點傷,值了。
司徒雲舒坐起身,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鬆開他的手之後,她站起身,冷漠得仿佛是個局外人,“我給你叫醫生。”
“雲舒,彆走!”
她的腳步不曾停下半分。
慕靖南拔掉針頭,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身子被人從身後用力抱住,背脊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上,那一霎那,司徒雲舒渾身微僵。
理智告訴她,要推開他。
慕靖南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灼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她不適的躲了躲,沒躲開。
“老婆,彆走。”
“慕靖南,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這聲老婆,她受不起。
還是留給彆的女人吧。
相信姚望舒一定很喜歡。
“我後悔了。”慕靖南下巴輕蹭著她的肩,漸漸的往她頸窩移動,直至埋首在她溫暖的頸窩裡,男人聲音悶悶的,帶著懊惱的情緒,“當初就不該放你走。如果沒放你走,至少我們還是夫妻。”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慕靖南,我們都是成年人,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已經離婚了,好聚好散不好麼?”
最後一個話音,消弭在空氣中。
慕靖南收緊了手臂力道,傷口傳來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