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起床了嗎?”丁秀霞的聲音打斷了玉雪的沉思。“起來了大伯母。”玉雪趕忙穿上麵包服走出來,這個麵包服還是蘇景淮上次寫信時一塊寄過來的,很輕薄很暖和,家裡其他孩子都羨慕得不行,現在的**多穿棉花襖,雖然保暖,但是很沉也臃腫,不修身,更談不上漂亮,玉雪穿上這件粉色麵包服,整個人像粉雕玉琢的小仙女,不,人家本來就是小仙女,即使墜入凡塵,那也是最美最仙的存在。
打開門門外是丁秀霞略顯焦急的目光。
“咋了,伯母?”玉雪感到似乎有事。
“今早上一開門,家門口躺著一個人,我就把他扶進來了,現在還昏迷著,你快去看看。”
啊,玉雪一聽趕忙走到客廳。初冬時節,天已經很冷,但白家屋裡卻是溫暖的,這棟房子原本就有壁式火爐,火爐連接各個臥房的地龍,所以即使外麵寒冷,屋內也溫暖如春。
客廳裡,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斜靠在牆上,一件破舊的藍色棉襖,頭發亂糟糟的,胡須很長,遮擋住整張臉,看不清麵容,玉雪的神識一掃,此人饑寒交迫,昏倒了,還有,他的大腦中有一塊淤血。
這時白老太端了一盆溫水,裡麵有塊毛巾。“雪兒,我先給他洗洗手洗洗臉,再喂他點水,看能不能醒過來。”玉雪應了一聲,扯過旁邊的一個小凳子,在二人麵前坐下,她在打量眼前的人。頭頂沒有黑氣籠罩,不是大惡之人,但是卻有淡淡的灰色。他長期身體不好,居無定所,從京都而來,一路受儘顛簸之苦,此人頭腦有些不清楚,可能與他頭腦中的淤血有關。
玉雪伸手撫上男子的頭頂,昏迷中的齊恒安,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湧上一股熱浪,原本的疼痛麻木在一瞬間消失,原本冰凍的身子也仿佛置身於溫暖的陽光下,四周花香鳥語,他想睜眼但又睜不開,難道自己是進了天國了嗎?難道那些窮凶極惡的人將他打**嗎?他隻記得有人拿鐵棍打到了他的頭上,他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也記不清了,迷迷糊糊的自己似乎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他的人都躲著他,或者打罵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