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木梯依山而繞,連接著這頭和那頭。
兵與匪的區彆在哪裡?匪殘暴、混亂、貪婪……
但假如有這樣一隊土匪呢?
夏知寒看著小校場內操練著的匪兵,他們井然有序地排列,拿著長矛,整齊劃一地比劃著招式,發出聲聲呼號。
令行禁止、紀律嚴明。
如果是這樣的山匪,他們能不能算為兵?
夏知寒沉默的看著,未曾注意到一支箭悄然對準了他的頭。
“颯——”箭悄然無息地離開弦,向著目標直射而去。
全然來不及反應,轉瞬就到了跟前。
“夏公子!”老費看著突然出現的箭矢,大驚失色。
箭的速度太快,夏知寒躲避不及,他看著直奔而來的箭。
心裡恐懼有之、煩惱有之,更多的卻是……
輕鬆?
在箭將要觸額頭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感。
過去的一切如走馬燈一般浮現,最後定格在那個肆意張揚的人影身上。
何其幸運,死在了被人深愛的時候。
東若……
夏知寒閉上了眼睛。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什麼東西輕輕地落在他的頭上。
“小書生,等死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一聲輕笑,出自他死前最想道彆的人口中。
夏知寒睜開眼,一枝花從頭頂落到他的手中。
東若蹲在圍欄上,風吹起她的頭發,在晨光下,發絲流動著金色。
琥珀色的眼睛,將他全然倒映。
“東若,”他呢喃道,突然伸手抱住東若:“原來**還能見到你嗎?”
懷抱如此緊促,花枝隨著動作落到地上。
“那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夏知寒無意識地喃喃道。
夏知寒抱得很用力,連背脊都在顫抖,東若被他從圍欄上拉下來,差點摔倒。
“瀕死的時候想到的是我嗎……”低聲的呢喃成功取悅了東若。
她穩住身形,輕撫著夏知寒的背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