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有些微微的涼意,他側過頭,渾渾噩噩地辨彆著眼前的人:“阿若……”
東若散著頭發,蠟燭換了一隻,溫暖的光柔和了她眉眼的鋒利。
衣服隨意地搭在身上,她坐在床邊,給他的手一點一點上藥。
聽見夏知寒微弱的呼喚,東若抬眼,風流便從眉宇流露:“疼了?”
水稻的葉子很鋒利,輕輕一劃便是一排細小的血珠。
今天夏知寒挑選秧苗時,雙手被劃出許多道紅色的血痕,有些割得深了,凝成一道血痂。
這些傷口隻是有些發疼發癢,並不嚴重,因此夏知寒並沒有告訴彆人。
“疼。”夏知寒垂下眼簾,輕輕地說,東若會愛他,他知道。
果然東若聞言挑眉一笑,不曾拆穿他的撒嬌:“那我給你吹吹。”
微涼的風掠過指間,連那點癢痛都可以忽略不計。
夏知寒慢慢合上眼,今日的他似乎是太累了,格外困乏。
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喚醒了沉思的夏知寒。
那個叫服金的年輕人關切地望著他:“夏公子,你今天一直在發呆,還好嗎?”
夏知寒搖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您若累了就休息吧,三當家會體諒您的。”服金欲言又止。
在這裡幫忙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叫服金,一個叫吞玉,都是讀書聰慧的人,被選拔來做老費的學徒。
今天吞玉跟著老費去庫房清點物資,服金便留在這裡照顧他。
現在種地的事務幾乎已經走上正軌,夏知寒每天上午在泥屋整理賬冊,下午就去巡視水田。
外麵隱隱飄著飯香,夏知寒抬起頭,服金見狀,趕緊說:“夏公子,該吃早飯休息了。”
“好。”夏知寒點點頭,推開門往寨子裡麵的校場走去。
這是夏知寒每天早上最期待的一段時間。
校場裡呐喊聲聲,稻草人的不停的劈砍中變得殘破。
服金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