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一死,我們也該為大當家豁出性命。”
他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仿佛全心全意地信仰著什麼。
夏知寒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雖然從未見過,但從中嗅到了危險。
“為什麼……”夏知寒有些茫然。
服金笑道:“因為大當家救了我們。”
“寨子裡麵大部分人早就**,是大當家讓他們活下去的。”
“吞玉父親早死,母親帶他一同自儘,可是他不想死,硬是自己掙脫了繩索逃出來。”
“大當家帶人做完生意回來,就看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在雪地裡。”
“跟個雪人兒似的,大當家說既然遇見了,說明命不該絕,就把他帶上了山。”
“在其他人眼裡,大當家是**不眨眼的惡鬼。”
“但是在我們眼裡,她就是神明。”
“為我們的神明而死,有什麼關係。”
夏知寒聽得恍惚,原來是這樣嗎?
“那如果救你們的是官府……那是不是……”
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江南的匪患、四境的民亂……是不是都可以……
服金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自然如此。”
“像我們這樣沒讀多少聖賢書的愚民,分不清好人和壞人。”
“所以我們覺得,對我們好的就是好人,救了我們的就是神仙。”
這才是根源,二十年前東人行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原因。
但會不會是契機?
夏知寒眸光一動,如果朝廷對斬虯寨的寨民實行懷柔政策,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便能拿下此處。
這樣便不用爭端,眾民皆降,那領頭的幾個當家也就不得不被大勢所驅,接受朝廷的招安。
吳亮等人手段再狠辣,也拗不過人心所向。
他們若是不滿,帶人**奔逃,也不必顧及東若的安危,帶兵追擊便是。
若是假意蟄伏,便將他們暫且安撫,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