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知寒再次醒轉,已經是在傍晚,懷中的短刀不見了,連東若都沒了身影。
夏知寒一慌,猛地坐了起來,手指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他低頭,發現短刀又被人放到了枕邊。
他忽然鬆了一口氣。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夏知寒摸摸自己的頭,發現已經退燒了。
外間傳出一點響動,夏知寒轉過頭,看見東若端著碗過來,見他坐著,她順手扯了件外套給他搭著:“醒了?”
“嗯。”夏知寒點點頭,他柔柔一笑,看著東若的雙眼滿是歡喜。
“笑什麼這麼高興?”東若坐到床邊,攪了攪碗裡的粥:“喝點粥養胃。”
夏知寒沒有說話,隻是順從地點點頭。
沒想到,東若見狀忽然皺眉:“你怎麼了?嗓子啞了?”
“我去找常自在。”說罷她就要起身。
夏知寒趕緊拉住他,他卡著嗓子,聲音很沙啞:“彆……彆去……我沒事兒。”
東若遲疑著坐下來,不確定地探手摸摸夏知寒的脖子。
夏知寒乖順的仰起頭,將雪白的脖頸露出來任她摩挲。
“真的沒事兒?”
夏知寒搖搖頭,見東若似乎還有些擔憂,不得不無奈地解釋:“我現在……聲音不好聽……”
說著,他羞愧地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不想阿若聽見……”
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兩塊粗糲的石頭放在一起摩擦,全然沒了平日裡溫緩如水。
“噗,”東若沒忍住笑了笑,惹得夏知寒更加害臊。
東若抬起他的臉:“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好與不好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你這樣聲音也好聽,就像是泉水凝冰,各有風情。”
“真的嗎?”夏知寒驚喜地看著東若,眼中帶著期盼。
“真的,”東若寵溺地點點頭:“乖,把粥喝了。”
東若一番話說得他心中高興,他低下頭,小口小口喝著熬得軟軟的粥。
裡麵還有切得細細的肉蓉菜葉,喝起來味道倒還不錯。
喝完粥,東若將碗擱到桌子上,坐到床邊:“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