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馴的家貓對她露出利爪,挑釁著主人的權威。
“哈,”東若笑著,抓住夏知寒的脖頸用力地吻回去:“真是厲害啊,夫人……”
“和談……”夏知寒在喘息的間隙出聲,還不忘自己的目的。
東若笑歎了一聲,低頭咬住夏知寒的喉嚨,那一瞬間,被猛獸獵殺的驚懼讓他心底一顫。
夏知寒眼中一片白光閃過,他無力地軟倒在床鋪上,恍惚間看著東若的唇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
“……方法很簡單,隻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燭火燃去了大半,熱水還殘留在皮膚上,東若支著頭,手指把玩著夏知寒的頭發。
“你明知他們的企圖……”夏知寒的嗓音還帶著殘餘著澀感:“那你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們。”
“廢物隻是放錯位置的工具,”東若說話漫不經心,眉宇間帶著饜足的懶散:“留著他們,也能給你解解悶。”
夏知寒偏過頭,眼睛倒映著燭光,像流動的星河:“阿若憎惡朝廷,也不會答應招安,那為什麼……又要答應我那些無用的想法。”
“夏知寒,我確實不喜朝廷官員的做派,”東若將夏知寒的頭發送到唇邊一吻,目光灼灼:“但是如果朝廷中人都如你一般……”
“我倒覺得他們不至於如此無藥可救。”
可惜……像夏知寒這樣的人,也不過是落得被排擠陷害的下場。
“阿若不會答應招安,對嗎?”夏知寒的目光沉了下去,暗流再次翻湧上來,淹沒了星光。
東若摟住夏知寒,頭發隨著動作交纏在一起,如同束縛的鎖鏈:“我貪圖得太多,朝廷給不起。”
世人的欲望無窮儘,而她是其中最大的野心家。
“阿若……”夏知寒抱緊東若,他垂下眼簾,眸中流轉的神色被儘數遮掩:“我喜歡你。”
自古以來,珍貴之物總與稀有沾邊,好像天公也嫉妒它們的美好,不許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