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總是心軟,總是心懷善意,於是被人利用、被人傷害。
“天真。”總是抱著不該有的期待,總是覺得光明會無端降臨。
東若注視著夏知寒,嘴唇微動:“還有……單純,他啊,總是輕信自己身邊的人。”
所以這樣一個小姐,在麵臨滅頂之災時,也格外脆弱,她輕易地……墜入了深淵。
“阿若?”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逝,可是不等夏知寒去探究。
東若已經轉過來頭:“東人行僅僅隻是聽了費識青的描述,便怒不可遏。”
“他獨闖牢獄,將雲青救了出來。”
那不會如同東若說得那般輕描淡寫,東人行在牢獄中看見了神情呆滯的雲青,
她坐在父母的屍首旁邊,蠅蟲圍繞在周圍,她也宛如一個**。
“東人行,殺了他們。”那是雲青第一次對東人行下令,她攥住東人行的衣服,一字一頓地命令。
“殺了他們!”
每一個字眼,都浸透了憎恨。
東人行抱住她瘦骨嶙峋的背,應答道:“好。”
官兵可不同於沙漠中一碰就散的賊匪,東人行抱著雲青,提刀血戰。
血流成了一條河,有敵人的,也有東人行的。
官兵雖然有配合,有武器,但是他們在看見那瘋狂的金眸時失去了勇氣,東人行像是行走在人間的閻羅。
他殺穿了整個牢獄,沒有留一個活口,一戰成名。
費識青也依舊記得,東人行將雲青姑娘抱回來的時候的場景,他渾身上下都在滴血,身上還插著箭羽。
“照顧好她。”東人行放下早已暈過去的雲青,他冷漠地替自己拔去餘下的箭,隨意包紮了幾下。
費識青聽出他的語氣不對:“那你呢?”
“雲青說要殺光他們,”東人行提著刀出去:“還有些該死的沒死。”
費識青那時候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他不曾知道東人行在“命令”上,有多麼儘忠職守。
直到他聽見了喧囂,撐著病體出門看見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