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士兵聚過來,比計劃中還要多得多。
不像一支先遣隊,倒像是……剿匪的軍隊全員出擊。
再最後,送他們一場大禮吧。
汗水滴落,任惟寒幾乎是全靠一股毅力支撐著前進,他甚至難以辨彆方向,隻能憑著感覺前進。
“夏大人,您真是讓我好找啊。”陰森森的嗓音在背後響起,身後似乎有一隻索命的厲鬼。
任惟寒被這聲音一驚,一個不注意跌倒在地,泥土沾汙了他的臉,那雙漂亮而無辜的眼睛更顯狼狽,讓人忍不住欺淩。
“喬黃呢?”任惟寒被佘銀環掐住脖子,呼吸不穩,他看著佘銀環臉上皮肉翻卷的傷口,知道兩人的惡鬥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夏大人不用急,您馬上就能見到他。”一提到喬黃,佘銀環麵上就愈發猙獰,他收緊手指,看著任惟寒因為難以呼吸而無助掙紮。
他差點就折在了那條瘋狗手上,還好毒發得及時,才讓佘銀環趁機砍斷了喬黃的手腕,撿回一條命。
現在好了,那個蠢貨拚儘性命都要保護的東西,就要被他一點一點摧毀。
將旁人珍視的東西殘忍地虐殺,是佘銀環未曾透露的愛好。
“想……殺……我?”任惟寒卻在此時笑了一聲,如泉水清澈的雙眸倒映著佘銀環臉上醜陋的傷口。
“你還……不配……”
任惟寒忽然一揮手揚起地上的沙塵,佘銀環下意識地閉眼,但心下一涼,他忽然往後一撤。
藏在袖中的短刀劃過佘銀環的手臂,留下一道細長的傷痕。
東若給任惟寒的那把短刀刀身特殊,就算他如今沒有多大的力氣,也足夠割破佘銀環的皮膚。
“咳咳咳……”冰涼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肺部,任惟寒難以自抑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微微的刺痛,喉嚨好像受傷了。
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上挑的眼尾暈紅,但是他沒有哭。
任惟寒不僅沒有哭,他甚至笑得暢快,帶著幾乎破碎的絕望:“咳……哈哈哈哈……佘銀環……咳咳……”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