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半個月裡徹底記牢了天山折梅手的口訣,也嘗試著時刻默念,以勻真氣,像虛竹祖孫那樣走路。
作為一個初學者,雖然還沒有他們祖孫那麼熟練,但也有模有樣了。
以至於那日傍晚,兩人在虛竹的竹舍前碰上,他一眼就認出,她定是學了天山折梅手。
還學得不賴,已入了門。
他非常驚訝,心想爺爺怎麼會把這門功夫教給她?
他知道虛竹很重視自己的兩位結拜兄弟,所以半個月前,南宮靈告了他一狀,讓他久違地嘗了生死符入體的苦,他在冷靜之後,也承認的確是自己說錯了話。
至少不該那麼嚇唬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小姑娘——尤其是她還出身丐幫。
可就算這是一個來自丐幫的小姑娘,也不至於讓爺爺傳授天山折梅手吧?
要知道前些年大理皇帝帶著他的太子來天山拜訪,虛竹都沒教什麼靈鷲宮的功夫,僅從身法上指點了一二。
南宮靈沒想到會碰上他,更沒想到,他一見到她,就像見了鬼一樣,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沒想到我還在靈鷲宮嗎?”她說。
李溯:“……不是。”
他一出來,就去找任慈道歉了,當然知道他們一行人還在宮中。
“我以為你會學降龍十八掌。”進竹舍前,他摸著鼻子,又說了一句,“沒想到爺爺傳了你天山折梅手。”
明白那種走路姿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後,南宮靈也不意外本來就練這門功夫的他能認出來。
但她半點不心虛,理直氣壯地揚起一張小臉,說沒辦法呀,前輩喜歡我。
李溯:“嗯。”
他看出來了,還看出不是普通的喜歡,是非常喜歡。
他不逗她也不嚇她,這麼平靜地跟她交談,她也就不像初見那日一樣,非得開口刺他幾句。
於是朝他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讓他先進竹舍。
李溯搖搖頭,讓開半步,示意她先。
南宮靈心想好吧,一步跨入。
反正該講的禮貌她已經講過了,一直讓來讓去隻會沒完沒了,也沒意思。
她是來跟虛竹彙報自己的練功進度的。
一進門,就高興地開了口,說前輩我知道怎麼調勻真氣了!
她話音剛落,虛竹便從屋內走了出來,說那從明日開始,她就可以學招式了。
再好的武功心法,沒有相應的招式,都發揮不出它的威力,更難以用來對敵。
“天山折梅手共分六路,其中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虛竹又向她正式介紹了一遍,“這六路招式,單獨拆解下來,會顯得很簡單,但每一路都能根據對手的招式,自行變化,實則是一門極複雜的功夫。”
南宮靈聽得心潮澎湃。
她現在已經領會到了這功夫的心法有多厲害,對其具體招式的威力,自然也萬般期待。
隻是她沒想到,虛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