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睡到一半,聽到她的叩門聲,都嚇了一跳。
任夫人更是立刻披了衣服,過來探她腦袋,說可是身體有何不適?
南宮靈搖頭:“我沒事,我隻是有話想問義父。”
任夫人確認她沒生病,鬆了一口氣,又柔聲道:“你義父回來後喝了些酒,怕熏著你才沒出來,但他已經醒了,你隔著屏風問就是,他聽得見。”
她話音剛落,屏風後麵,便響起任慈有些沙啞的聲音。
任慈說怎麼了,誰惹我們靈兒不高興了?
縱然沒見到麵,隔著屏風,他也聽出了女兒的情緒似是不大好。
南宮靈聽到他的語氣,也知道他肯定是擔心了,忙道:“義父放心,沒有人惹我不高興,隻是方才在湖邊,遇上了天峰大師的弟子,他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有些在意,便想著來問一下義父。”
她說到天峰大師的弟子時,屏風後麵的任慈,身形便下意識一頓。
等她說完,任慈更是僵在原地。
屏風外的任夫人也怔了怔。
好一會兒後,才主動打破沉默,問:“他對你說什麼了?”
南宮靈:“他說義父果然沒有告訴過我我的身世。”
任慈歎息,歎完一張口,就是一句抱歉。
他說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你若想知道——”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啦。”她打斷任慈那滿是歉意的發言,“我隻是覺得,他特地找我說這個,有點不懷好意,與其等著他拿我的身世做文章,我還不如直接來問義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比起彆人,我更願意聽義父說。”
屏風外,任夫人聽完她的話,一雙眼睛已然紅了。
“靈兒……”她輕聲叫南宮靈的名字。
南宮靈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找帕子,但她半夜起身,本來就隻是隨便撿了件外袍穿,又哪裡會帶什麼帕子,最後隻能用手去擦義母的眼淚。
“義母你彆嚇我呀。”她一邊擦一邊說,“半夜來打攪義母休息已是我不對了,再惹你哭,我真要罪該萬死了!”
任夫人聽著她的話,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便任她抹去自己眼角的淚,又將她擁入懷中。
南宮靈:“??”
雖然她不介意被又香又軟的義母抱啦,但是這到底什麼情況?
好在屏風後麵的義父沒讓她等太久。
任夫人還抱著她無聲抽泣呢,任慈就長歎一口氣,再度開了口。
然後任慈就給她講了十二年前的故事。
故事其實很簡單,概括下來就是跟人決鬥完,被決鬥對象托了孤。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