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竟也看得入了神。
看他不動了,還覺得奇怪,下意識抬起眼,想看他怎麼了。
等二人目光相觸,她才意識到,人家就是發現了她在看,才停了下來。
南宮靈:“……”
她咳了一聲,主動解釋道:“我看你似乎在演化招式,有些好奇,就多看了會兒。”
少年嗯了聲,說:“你看出什麼了?”
南宮靈實話實說:“隻看出你融了些劍招進去。”
作為一個練天山折梅手的人,她自己就是融招的行家,所以也就不覺得看出他融了劍招在演化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這話落在他耳朵裡,卻是猶如一道驚雷。
“你看出來了?”他聲音裡有明顯的驚訝。
南宮靈點頭。
他看著她,頓時失語。
長得漂亮輕功好也就罷了,怎麼輕功之外,也這麼厲害?
南宮靈不知道自己打擊到了人家,看他不再在桌下演化,不由得有些遺憾。
她以為這人是不想讓她看才不再演化的,心底還猶豫了一瞬,要不要跟人道個歉。
但沒等她想好具體要怎麼說,對方倒先開了口。
“我瞧你也不用劍。”他說。
南宮靈噢了一聲,說:“以後會用的。”
這話聽得對方一頭霧水:“什麼叫以後會用?”
南宮靈:“就是我學過劍,也懂劍,隻是還沒找到趁手的劍的意思。”
當初她決定用雙劍後,任慈便表示,等回了丐幫總壇,一定要為她找一對名劍。
實在找不到,就請人鑄。
她不想義父為這事操心太過,就表示不著急,反正她有小無相功和天山折梅手,光這兩門功夫,就有得她學了。
事實證明,有這兩門功夫傍身,她確實也不是非得有劍在手才能行走江
湖。
所以慢慢來也無妨。
“沒有趁手的劍,便不帶劍。”他頓了頓,語氣更驚訝了,“那看來你除了劍,彆的功夫也不差。”
南宮靈唔了聲,算是承認。
跟著又笑起來,道:“比如我的輕功就不差。”
兩人一句接一句,聊了好一會兒,自然有被對麵的金老夫人注意到。
金老夫人笑吟吟地看了片刻,終是出聲問了句,你倆聊什麼呢?
南宮靈看了身側的人一眼,感覺他好像沒有開口的意思,就自己答了,道:“隨便聊了幾句功夫。”
她這麼一說,坐在金老夫人右手邊的金靈芝,突然就興奮起來,一把抱住金老夫人的手臂,道:“祖母您還不知道呢,開宴之前,我帶靈姐姐他們去看桃花,正巧碰上黃家阿兄,他二人便比了比輕功,您猜誰贏了?”
金老夫人聽她這語氣,便也猜到,定是南宮靈贏了,不由十分驚奇。
畢竟另一位的輕功,在同齡人中有出色,她是清楚的。
“果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她說。
雖然南宮靈的輕功,是在練了天山折梅手的口訣後,才更進一步的,但金老夫人願意順便誇一下她義父,她當然也不介意。
可惜邊上這位沒什麼情商,聽到金老夫人的話,當場挑了挑眉,道:“任幫主的威名我也聽過,但隻知他的打狗棒法冠絕天下,倒沒聽說過他的輕功如何高超。”
南宮靈:“?”
不是,用你說嗎,誰還不知道這了?
她其實也明白,對方直來直去,這麼講話,無非是想表達,她輕功好,跟任慈關係不大。
但這不妨礙她不愛聽。
“反正比你還是強一些。”於是回了這句。
青衣少年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自入座起便始終沒什麼波瀾的一張俊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意外。
不過他沒反駁她的話。
比不過任慈又不丟人。
他隻是說:“那再過幾年,我便去請教一番。”
南宮靈斜睨了他一眼,道:“你還是先贏過我再說罷。”
對麵的金靈芝立刻幫腔:“就是!”
金老夫人則是忍不住笑了幾聲,道:“藥師還是第一回在輕功上遇著
對手罷?”
南宮靈聽到這話,心想原來他叫藥師。
卻不知是哪個藥,哪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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