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師父待她們極好。
南宮靈假裝如釋重負：
“那我便放心了。”
無思沒有參與這個話題，隻默默取來一雙綴著珍珠的新鞋，要給她穿上。
眼見小姑娘就要在自己麵前跪下，南宮靈立刻阻止了她，自己穿進了鞋裡。
至此，她已經完成見石觀音之前的“全副武裝”。
一身輕煙似的白紗衣，一雙精致的鞋，再加上頭上手上的若乾首飾，從銅鏡裡看，無疑是漂亮的。
但相比一個月前，此時的她，因為夜以繼日的趕路，皮膚暗了好幾個度，裹在一身白衣裡，漂亮歸漂亮，卻絲毫沒有那種仙女氣質。
南宮靈自己是很滿意這個狀態的。
她希望石觀音也能滿意。
完成了梳洗妝扮，無思和無憶，便領著她去見了石觀音。
石觀音的住處也在這綠洲內，但卻有些遠。
南宮靈跟著她們，穿過了好幾排屋子，才來到綠洲最邊緣的的一座山穀前。
和無音一起趕路的一個月裡，她曾聽無音說過，石觀音的所有弟子，都是女的，但除了弟子，她還另養了許多奴隸。
那些奴隸無一例外，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在成為石觀音的裙下之臣後，便永遠地留在了她身邊，猶如行屍走肉。
南宮靈當時還覺得這是不是太誇張了，現在跟著無思和無憶，來到石觀音住的山穀邊，她才發現，在綠洲之外，真有數不清的男人，正拿著掃帚，清掃那些無邊無際的黃沙！
那些男人的動作都很緩慢，卻又都保持著某種規律，一下一下地，掃著他們腳下的黃沙。
行屍走肉這個形容，還真是一點都不錯。
她們三個的靠近，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而無思和無憶，也見怪不怪地，沒有多看他們哪怕一眼。
隻有南宮靈被這個場麵駭得不輕，許久才回神。
而在她回神的時候，山穀內，忽然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既修長又優美，籠在層層輕紗之內，款款而來。
風姿綽約，絕非言語可繪。
就算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南宮靈，在親眼看到這一幕時，也不免呆滯。
她知道石觀音肯定很美，但在她的想象中，那或許是一種邪惡的、充滿魔力的美。
可實際上，石觀
音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清雅如仙。
她從山穀裡走出來的那種姿勢，毫無做作之態，反而讓人覺得十分高潔。
像一個誤入凡塵的仙女。
南宮靈很難形容那種震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個傻子一樣，盯著石觀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反應取悅到了石觀音，在她反應過來，想要和無思無憶一樣低下頭去的時候，石觀音卻輕輕“噯”了聲，開了口。
“方才不是瞧得眼睛都直了麼？”石觀音淡淡道，“低什麼頭？”
南宮靈很緊張。
石觀音也看出了她的緊張，似乎是覺得很有趣，朝她招了招手。
南宮靈拒絕不得，隻能上前幾步，走到她麵前，任她打量自己。
好在石觀音沒打量太久，就幽幽道：“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
南宮靈決定說點好聽的，便試探著開了口，道：“您……真是我母親嗎？”
石觀音挑了挑眉，說：“莫非你不信？”
南宮靈咬唇，說可您看上去太年輕了。
“至多比我大上五歲的樣子。”她頓了頓，“我一時……一時不太敢信。”
南宮靈今年十三，比她大五歲，那便是十八。
石觀音雖美，卻還不至於看起來像十八歲少女。
可她顯然也非常愛聽這樣的話，以至於南宮靈剛說完，她就露出了微笑。
“真是個傻孩子。”她笑道。
南宮靈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完之後，才又小聲道：“不過我確實一見到您，就感覺很親切呢。”
石觀音聞言，竟也柔聲表示，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所以沒什麼不敢信的，何況你我站在一起，眉眼如此相像，任誰都看得出來，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