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涉南宮靈,自己這個做義父的,又怎能因為彆人有誠意就答應?
所以薛衣人一番剖白,他聽完觸動歸觸動,卻不會因此鬆口。
他想了想,說:“不瞞薛兄,我家靈兒暫時尚未婚配,但此事……我恐怕給不了你答複。”
薛衣人問:“為何?”
任慈坦然作答:“我原先就和我夫人商議過,靈兒的婚事,我二人皆不乾涉,隻會交給她自己決定。”
薛衣人一怔,複又點頭道:“任兄珍愛女兒的心情,我能理解,那還請任兄問過令愛的意思,再作答複。”
“薛兄客氣了。”任慈笑道,“等問過靈兒,我再與你詳談,如何?”
“好。”薛衣人同意了。
任慈也不敷衍他,說完這句,就派手下,把南宮靈叫了過來。
這架勢把薛衣人都嚇一跳。
他本來還以為,這等大事,任慈會等自己離開後,再私下跟女兒商議,結果任慈居然直接就把女兒叫來了。
南宮靈剛回到自己院子,正打算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順便整理一下屋子呢,就聽到外頭有人喊大小姐。
“怎麼啦?”她很疑惑,“是義父找我嗎?”
任慈派來的人躬身說是。
南宮靈:“他不是去見薛衣人了嗎?這麼快見完了?”
傳話人搖搖頭,說:“還沒呢,就是喚您去見薛大俠。”
南宮靈更疑惑了,不過傳話的人顯然不清楚具體情況,她也就沒問,直接道:“那你帶路吧。”
任慈在丐幫總壇的議事堂見薛衣人,離她的住處不算遠,一路走過去,也就幾百步路。
隻是一路上,所有弟子見了她,都要同她打一聲招呼,她不好直接忽略,便稍微花多了些時間。
最終進入議事堂時,已是一刻鐘後了。
進門的第一時間,她就看到了坐在裡頭,脊背挺得筆直的薛衣人。
對方一身藍布長衫,身形清矍,坐在那裡,渾身隻如一柄劍。
而當他聽到她進來的動靜,側身回頭,朝她看來時,那雙炯炯有光的眸子,更叫人印象深刻。
南宮靈見過許多高手,更與生母石觀音這樣的頂級高手戰過幾百回合,但像薛衣人這樣,整個人的氣質,與劍渾然相成,叫人完全忽略其外貌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不禁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垂首向這位武林前輩行了一禮。
薛衣人在見到她之前,已經從兒子那裡得知,任慈的這個義女生得很漂亮,但真的見到了人,他還是難免驚訝。
確實是漂亮,他想。
難怪那小子隻是在金老夫人的壽宴上見了人一麵,話都沒跟人說上一句,就暈頭轉向,琢磨著非卿不娶了。
“不知義父喚我來,所為何事?”南宮靈跟薛衣人打完招呼,便開門見山,向任慈詢問道。
任慈看了薛衣人一眼,才開口道:“薛兄方才同我說,他的次子薛斌,今年三月,在萬福萬壽園金老夫人的壽宴上,見過你一麵。”
南宮靈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沒印象了。”
她當時被金老夫人叫去坐主桌,吃完飯,又因洪七說餓了,根本沒在萬福萬壽園逗留就走了,整個過程裡,就沒怎麼關注過壽宴上的其他人。
任慈聽到這個答案,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還笑了笑。
笑完才繼續道:“但薛小公子,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