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還是不知道。
但他們可以確定的是,武夷派的掌門,絕對是知情的,因為這座彆院,本就是掌門的私人產業,且每次很要把人運走的時候,掌門都會親自下山,來這山腳的秘密彆院,跟人交接。
南宮靈:“多久交接一次?”
看守:“一月一次。”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上一次交接,是二十日前,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次就是十日後。
十日時間,還是太長了,南宮靈不想等那麼久。
她想了想,決定先去會一會武夷派的掌門。
但武夷山太大,她一個外人,輕功再逆天,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武夷派的掌門,難度也不小。
何況她現在還沒摸清這門派的底細。
比起自己上山,還不如把人引下山來。
如此思量著,她重新看向那兩個看守,問:“除了一月一次的固定交接,你們掌門,就不會再下山了嗎?”
看守縮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說:“如果忽然收到了什麼特彆貌美的小娘子,報給掌門,掌門也會……”
他沒有說下去,但聽到這裡的人,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連洪七都明白了。
洪七當即沒忍住呸了一聲。
南宮靈也覺得很惡心,但同時她也敏銳地意識到,她可以利用這一點,把武夷派掌門引到彆院裡來。
“那我給你二人一個機會。”她看著那兩個看守,漫不經心道,“想辦法給你們掌門報個信,讓他下山來。”
洪七:“師妹!”
他猜到了她想做什麼,覺得用這種法子太委屈她。
聽到師妹二字,兩個看守不由愣住。
南宮靈拍拍師兄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接著繼續交代看守:“就今晚送飯的時候吧,那時候不是要解啞
穴嗎?你們可以在那時發現,我是女扮男裝,並上報掌門。”
她循循相誘:“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和我師兄若是想走,現在就可以走,這裡沒人能攔住我們,我們若走了,回頭這裡頭人數不對,你二人可逃不了責罰。”
“但你們若是按我說的報上去,在見到你們掌門之前,我們便不會走,後麵再發生什麼,也與你們無關,不是嗎?”
小人物的生存邏輯往往很簡單,隻要能推掉可能會落在身上的責罰,他們多半就會願意配合,順勢把自己摘出去,而不是多此一舉,兩邊得罪。
所以南宮靈有信心,這兩個看守會答應。
果然,這兩人稍考慮了一會兒,就應了下來。
南宮靈就解了他們的穴,讓他們回到門外繼續當看守。
她也不對他們多做警告,隻在他們出去後,在屋內傳音入密,讓他們之後演得像一點。
但凡習武之人,幾乎都知道,隻有修煉那些最上乘內功心法的人,才能做到傳音入密。
南宮靈露了這麼一手,比說任何威脅警告的話都有用。
此時的他們,哪還敢不聽她的話。
大約兩刻鐘後,到了吃飯的時辰,這兩人便按她要求,演了起來,將她乃女扮男裝的消息,報了上去。
這消息本身當然不足以驚動武夷派掌門,但勢必能驚動掌管這彆院的掌門心腹。
消息報上去不久,果然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趕來查看情況。
中年人讓手下打了盆水來,給南宮靈洗乾淨臉。
南宮靈為了方便行事,在進入武夷派之前,特地往臉上抹了不少泥灰,現在清洗乾淨,露出真容,哪怕依然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也足以叫人為之失神。
不僅中年人的手下看呆了,就連那中年書生,都在用折扇挑起她下巴的那一刻,愣在當場。
然後便屏住呼吸,久久不曾言語。
南宮靈本來以為,他看到她長什麼樣後,會立刻通知掌門。
結果他端詳了她半天,最後突然收了扇,表情一變,凜然道:“暫時彆驚動掌門。”
看守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時為難起來:“這……”
“怎麼?聽不懂我的話?”中年書生冷了臉。
看守們連道不敢,又問:“那此女該如何處置?”
書生嘖了一聲,說:“找兩個丫頭給她洗一洗,送到我院子裡。”
南宮靈:“……”
她算是明白了,跟這種惡人周旋,就不該繞彎子。
還洗一洗,洗他個頭。
趁著這中年書生還沒出去,她再不猶豫,直接出手!
書生轉身轉到一半,正要跨出這間臭氣熏天的屋子,身側的門,忽然“砰”一聲關上。
他悚然一驚,正欲回頭之際,便感到耳邊吹過一陣勁風。
再下一刻,他就被南宮靈拿住一條臂膀,反手往地上一甩。
甩得他一陣眼冒金星。
不等他從這番天旋地轉中回過神來,南宮靈就又補了一掌。
這一掌下去,他連手裡的折扇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