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回學校去看老師之外,項南還抽空去看了黑人。
他現在自己開了家修車鋪,名字就叫“黑人修車”。
修車鋪並不大,隻有一個小門臉,不過生意看上去還不錯。
項南去得時候,就見他正帶著學徒修車呢。
“黑人~”項南喊了一聲。
黑人見到他,頓時一愣,隨即笑了,“怎麼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我陪妻子回娘家,順便來看看你。”項南解釋道。
“妻子?你結婚了?”黑人驚訝的道。
項南點點頭,“結了,娶得是我同學,李珥。”
“李珥?!噢,就是那個寫的吧。”黑人一愣,隨即立刻說道。
東山縣就這麼大,沒出過什麼名人。李珥靠著寫言情,成為國內知名美女作家,這件事在東山幾乎無人不知。
“真好,真般配。”黑人笑道,“來,屋裡坐。”
“好。”項南點點頭,走進店中,就見小店不大,還分隔成兩間。
一間是維修區,一間是宿舍兼倉庫,隻容得下一個簡單地鐵架子床。床下、床頭、床尾堆著許多零件、工具、機油之類。
屋子裡彌漫著機油味、腳臭味、汗臭味等,並不好聞。
黑人放下修車的家夥,洗了洗手,也走進店裡來,“不好意思,屋裡太亂了。”
“沒關係。”項南擺手笑道,“看來你的生意不錯嘛,已經上了軌道了。”
從這滿滿一倉庫的零件,就能看出他這修車鋪生意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換下來的零件。
“還行吧,我這也是剛開半年。”黑人笑道,“現在將將夠回本,等再過兩年,我再賺一筆錢,非把隔壁鋪子也租下來。”
“行,有雄心。”項南笑道。
“什麼雄心,不過混口飯吃罷了。”黑人擺手道,“對了,你知道吧啦的事麼?”
“我上個月結婚的時候見過她,她去鬨場被我給趕走了。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項南解釋道。
“吧啦半個月前回東山了,她生病了,艾滋。那些年為了賺錢,她太拚命了,結果不小心傳上了。”黑人歎氣道,“據說她已經活不久了。現在剩她奶奶照顧她,旁人沒人敢近她的身。”
項南聽他這麼說,都是一怔,沒想到黎吧啦會是這樣的結局。
難道命中注定,她就是不得好死麼?
“她當初真的跟你就好了。不然不必這麼折騰自己,把自己折騰這樣子。”項南隨後歎了口氣道。
“世上的事誰也說不好。”黑人擺手道,“她不愛我,跟著我也未必能得到幸福。”
項南點了點頭,承認黑人說的也有道理。
黎吧啦是個從小缺愛的人,爸爸早亡,媽媽出走,奶奶也不疼愛她,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去愛人。
這樣的人,無論跟著誰都不會幸福的。
“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當初我應該更嚴厲的拒絕她,不該給她任何的希望。”項南又歎息道。
“也怪我。當初不是我去求你,她或許早就想開了。”黑人也擺手道,“算了,誰腦後也沒長眼睛,看不了那麼長遠。”
項南點了點頭,“好了,你忙吧,我不打擾了。我來就是想看看你,既然你挺好的,那我就沒白來。”
“行。許弋,謝謝你,還記得來找我。”黑人將他送出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