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項南不陌生。
他要是有心跳得話,能把舞池都舞翻了,讓所有人自慚形穢。
不過他沒有力求表現,隻是隨便扭動著身體,配合七月,畢竟她不會跳舞。
就在項南和七月跳舞期間,在吧台工作的安生,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兩人。
“我要去趟洗手間,你到吧台那等我。”跳了一陣後,七月向項南耳語道。
“我陪你去吧,這魚龍混雜。”項南提議道。
“沒事,我朋友的店,不會有事的。”七月笑著擺手道,對他的體貼感動。
項南隨後來到吧台。
但他沒主動跟安生搭訕,而是背對著她,安穩的站在了旁邊。
剛才在舞池跳舞的時候,他雖然沒往吧台這邊直視,但依然能察覺到安生的目光。
他知道安生對自己動了心,所以他不能夠再火上澆油。
跟她儘量保持距離,做一個見麵打招呼,偶爾在一起吃飯,一起玩的男性朋友就好。
……
項南不想招惹安生,安生卻突然開口道,“蘇家明,你為什麼會喜歡七月?”
“因為她跟我是一類人吧。都是表麵乖乖的學生,骨子裡卻潛藏著叛逆。過著踏實、平穩的生活,心中卻渴望詩和遠方。”項南微微一笑道。
安生愣了。
沒想到,項南把七月看得這麼通透。
的確,七月表麵上是乖乖女,其實私下裡卻比她更大膽,更叛逆。
初一軍訓的時候,為了讓軍訓早點結束,安生想出了砸火警報警器的辦法。可是事到臨頭,她卻總下不了手。
最後卻是乖巧的七月,抓住她的手,打破了報警器,讓嘹亮的警鈴響徹了校園。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安生又好奇地問道。
“你……很好呀。”項南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做朋友。”
“……”安生不禁一怔。
……
就在這時,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歌手,對著話筒,酷酷的說道,“下一首是我們最後一首歌了,今天晚上。送給你,安生!”
“嗚呼~”舞池中的人們發出起哄的呼聲。
項南沒說話,再度轉回身。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並沒有話要對你講……”台上的歌手動情的唱著。
吧台內的安生,卻凝視著項南的背影,心中感到了無儘的失落。
“台上的那男的跟你說……什麼情況啊。”七月回到吧台,好奇的問安生道,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燒。
“這哥們已經連著給我唱五個晚上了,說要一直唱到我跟他走為止。”安生解釋道,“還說他活到二十七歲就要死了。”
“為什麼呀?”七月疑惑的問道。
“他有一個偶像好像隻活到二十七歲。”安生回答道。
項南笑了笑。
二十七歲死得天才音樂人的確不少。不過台上這哥們兒明顯隻是在裝X。
像女生求愛這麼大的事,連首原創歌曲都沒得唱,還敢自比涅槃樂隊主唱科特·柯本、滾石樂隊的創始人布萊恩·瓊斯、吉他之王吉米·亨德裡克斯、大門樂隊主唱吉姆·莫裡森,還真是夠厚臉皮的。
……
“你笑什麼?你覺得這種行為很好笑麼?有膽量你也上台唱一首啊。”安生見項南發笑,忽然生氣地道。
“彆,他不是那意思。”七月連忙解釋道。
“好啊,你讓他把吉他借我。”項南卻點了點頭。
從七月興奮的眼神中,他看得出來,她其實很羨慕安生。
大庭廣眾之下,被當麵表白,多麼浪漫,多麼幸福。
“好。”安生答應道,隨即從吧台下鑽了出去,幾步跨上了舞台,向主唱低語了幾句。
主唱打了個手勢,音樂立刻停下來。
音樂一停,台下正在跳舞的人們都呆住了,望向台上,不知何故。
“台下有位哥們兒,想向他的女朋友表白,咱們給他個機會吧~”主唱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