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你不是做得挺好的麼?”七月一聽,詫異的問道。
項南也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我不想陪她們騙人了。”安生生氣的道,“明明是三無洗發水,非吹成是南韓名牌;明明是三流技校畢業的,非吹噓是法國留學歸來的……沒一句實話。”
她雖然想賺錢,但每一分都是乾淨錢。這種騙人的臟錢,她真的不想再賺了。
“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麼?”七月關心的問道。
“沒想好。”安生搖頭道,“也許到餐廳做服務生,或者到酒店當前台吧。我沒有文憑,好工作不好找。”
“那你最想做什麼呀?”七月問道。
“我其實很想和你一起,浪跡天涯。走遍千山萬水,尋找詩和遠方。”安生笑著摟著她道,“見識形形色色的人,聽奇奇怪怪的故事,嘗試從未做過的事。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真好,我都想去了。”七月聽後,由衷的道。
她其實心裡一直都不安分,想要出去走走。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擺脫束縛,重新開始,為所欲為,釋放自己。
“可惜,你還有大學四年要上呢。”安生抱緊七月道,“不然,我們今晚就可以出發。”
七月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現實是甩不掉的枷鎖,把人給徹底束縛住了。
“想見識形形色色的人,想聽他們的新奇經曆,想和陌生朋友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倒也不一定非要走出去。”項南此時開口說道。
他知道七月是真的想出去。但是,沒有穩定經濟基礎的旅行,就是自我流放,日子是非常苦的。
就像安生,流浪的日子身無分文,想吃碗麵都要靠借錢。如果借不到,那就要餓肚子。
“怎麼說?”安生看向他道。
“我們開家青年旅社吧,專門招待那些喜歡旅行的年輕人。”項南笑著提議道,“他們漂泊在外,滿麵風霜,肯定想找一個安全、舒適、廉價的短暫落腳地,洗洗身上的風塵。
他們有故事,我們有酒,還有一雙願意傾聽的耳朵。肯定會很有意思的,對不對?”
聽他這麼說,七月、安生都眼前一亮。
礙於現在的條件,她們不可能流浪。既然如此,倒不如像項南所說,開一家專門接待流浪者人的旅舍。
讓他們可以歇歇疲倦的身體,自己也能分享他們旅途的經曆,一舉兩得。
“好啊,那就辦吧。”七月笑著說道。
“蘇家明,你真聰明!”安生稱讚道。
“這不是我首創的。青年旅社的概念,本世紀初就已經有了。”項南擺手笑道,不願居功。
“那也很了不起。”安生堅持道。
……
隨後,三人熱情的討論起了青年旅社開辦的問題。
不過安生、七月說得都是旅舍開辦後,如何跟人家交流、玩鬨的事兒,不著邊際。
項南考慮的就全麵多了。
青年旅社的選址、裝修、租賃、辦證、運營、費用……這些都需要做踏踏實實的工作,可不是說笑就能完成的。
這時,電視上,隨著一段詭異的粵劇,楚人美從湖裡慢慢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