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旅店休息一夜。
轉過天來,三人早起到古猗園玩了一下,隨後就繼續上路了。
原本,七月打算繞道蘇州,欣賞一下那裡的園林、古鎮、虎丘、寺廟……
但聽項南說,繞道蘇州,要多走五十多公裡時,她就果斷打消了這個主意。
在青年旅舍聽諸位背包客講故事,輕鬆、自在、有趣。但真的背上背包,一走幾百公裡,就真的太吃力了。
昨天隻走了四十裡地,就感覺腳不是自己的了。真要徒步旅行,走什麼川藏線、絲綢之路、朝聖之路,怕是走完之後,腳都磨沒了。
“家明,我現在懂了,什麼叫看人挑擔不吃力,自己挑擔壓斷肩了。”七月向項南訴苦道。
項南笑了笑。
人生有很多事是看著痛苦,但做著爽的。比如拉屎和上床。但也有很多事是看著爽,做著痛苦的,比如旅行和結婚。
看著彆人拍得旅行照,那麼美,那麼開心,以為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但想想照片的背後,要翻山越嶺,跋山涉水,舟車勞頓,飲食不周,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美好。
電影中,七月在蘇家明逃婚之後,離開鎮江出去流浪,說要走遍安生曾走過的地方。當時的她已在銀行工作四年,有一筆豐厚的積蓄打底,所以可以以遊戲人間的態度,輕鬆、愉悅的去玩。
但安生當年在流浪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身無分文,需要打工賺錢、借錢、甚至乞討才能生存。所以七月以為的開心闖天涯,快樂走四方,不過是她的誤解。
真正的窮遊、流浪,絕不是她想得那麼輕鬆、愉快。
項南這次之所以帶七月、安生一起出來徒步,就是給她們上一課。免得她們頭腦發熱,總幻想著詩和遠方,卻無視身邊的美好。
……
晚上時候,項南三人來到昆山,在田裡搭起了帳篷。
項南用瓦斯爐煮了方便麵,加了自己鹵製的醬牛肉。
“來,吃一口暖暖身子。”他笑著說道。
“真好吃。”安生笑著說道,“要是再有口酒就好了。”
“備著呢。”項南笑了笑,從包裡取出了一瓶五加皮,“來,都喝一點。活血行氣、舒筋活絡。”
“蘇家明,你是小叮當麼?”安生笑道。
“家明,沒有你,我們都不知怎麼辦了。”七月也感慨道。
項南笑了笑,一人給斟了一杯,“來吧,都喝一點,喝完好睡覺。”
七月、安生都點了點頭。
“哇,好辣~”七月嘗了一口,吐了吐舌頭道。
“還好了。老毛子的伏特加才辣,喝完簡直能噴火。”安生一口悶了。
……
喝完酒後,三人用礦泉水刷了鍋,刷了牙,隨後鑽進帳篷裡休息。
三個睡袋,七月睡中間,項南睡左邊,安生睡右邊。
“晚安。”項南把燈關了,隨後閉上眼睛。
“我睡不著,蘇家明,講個故事吧,講個鬼故事。”安生笑道。
“你看個鬼片,還嚇得晚上不敢一人睡。這荒郊野外的,我要再講個鬼故事,那還不把你嚇死。”項南笑道。
“有你們陪著我就不怕了,你就說嘛。”安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