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爸爸,子悠媽媽的做法,的確是很傷人心。如果她覺得有問題,覺得哪裡不妥,可以直接找老師談。
我們要是解釋不清,她可以再去找校長反映情況。校長再查不清,她還可以到教育局反映情況。
但是寫舉報信這種行為,我們是很不提倡的。實話說,我們現在都不讓孩子打小報告了。
不過,她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派你來跟我們道歉,我們覺得還是很欣慰的。我們接受你的道歉,並且希望這種事,以後不要再發生了。”項南點頭說道。
“對,以後你們有問題,可以直接找我們。寫匿名信這種方式,是很不道德,很不理智的行為,我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做了。”張雪兒也道。
兩封舉報信,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她之前覺得老師這個職業是很高尚的,教書育人,傳播知識,是花園的園丁,靈魂的工程師。
但是卻被田雨嵐接連誣告,雖然沒造成實質傷害,但對她的心理傷害卻很大。她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做老師究竟對不對了。
為什麼自己明明沒做錯事,還要被人接二連三的舉報?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已經開始混亂了。
而且被人接連舉報,也讓教師這份職業帶給她的神聖感、道德感、榮譽感,都有所下降。
她是一個很注重精神財富的人,對錢得要求很少,對精神食糧的要求卻很高。田雨嵐的誣告,害得她精神世界都受汙染了。
原著中,張雪兒給米桃在課外補習功課,就被家長們投訴,認為她是有偏有向,對其他同學不公平。張雪兒因此對家長們大失所望,辭去公職,到校外自己辦了輔導班。
顏鵬雖然被項南、張雪兒的話臊得臉通紅,不過他知道,兩人能這麼說,就說明兩人的怨氣都撒出來了,以後應該就沒事了。
相反,如果麵露笑容地說沒事,自己一點都不生氣,不用擔心之類,那八成還是心裡有氣。這樁事也完不了。
“好,我保證今後再不會出這種事了。”顏鵬隨即表態道。
“好,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就沒事了。”校長點頭道,“顏先生,以後還希望你們繼續監督我們的工作,給我們提寶貴意見。”
“不敢,不敢,大家共同進步。”顏鵬連忙擺手道,“兩位老師,我們子悠在學校,被同學們孤立,我希望你們能幫助他。”
項南笑了笑,這恐怕才是他今天來得目的。
道歉是假,請求幫助是真。假如顏子悠沒被同學孤立,怕是他和田雨嵐根本不會向他們道歉。
在他們這些家長看來,自己和張雪兒的事業,恐怕還沒他兒子一根汗毛重要呢。
“這一點不用提醒,我們都會幫助他的。”項南笑了笑道,“孤立同學是不對的,我們都希望學生之間,可以團結友愛,互相幫助。”
“對,子悠爸爸,我們會幫助子悠的。”張雪兒點頭道。
“不過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孩子是有自己想法的獨立個體,我們這些老師也不是神仙,不能夠隨意左右他們的想法。
所以就算我們要幫助子悠,讓他重新被同學們接納,這也需要一個過程。我希望你不要對我們要求太高。”項南又道。
校長和張雪兒都點了點頭。
孩子們不是機器,一個指令就會乖乖聽話,他們是有自己思想的。
而田雨嵐的做法實在太惡劣,偷摸打小報告,這是孩子們都無法容忍的事。
所以,子悠被排擠、孤立很正常。
畢竟孩子們也有自己的是非觀,也不喜歡叛徒和小人。
要想他們重新接受顏子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