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見自己苦思冥想的突破點,卻一個都沒能奏效,反而讓所有人都對他心生厭惡,不禁開始慌了。
他開始亂問一氣,比如問方婷去探望他母親何賤,是不是因為她從內心深處認為,他打死她爸爸根本不是他的錯。
比如問方敏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被方進新訓斥時,是自己拿出糖果把她哄開心了。
“從這一點來說,其實蟹叔叔並不是壞人,對不對?”他看向方敏,一臉和藹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方敏搖搖頭。
“怎麼能不記得呢?!我對你好,你就不記得。我打死你爸爸,你就記了這麼多年。你們方家都沒良心,食人恩果千年記……”丁蟹激動地大叫道,把方敏小臉都嚇白了。
“抗議,這些問題都與本桉無關,抗議被告騒擾我的證人!”鄧禮陽律師立刻起身道。
“被告,請你控製自己的情緒。也希望你珍惜每一個質問證人的機會,不要再問與本桉無關的任何問題。”琺官隨即敲槌道。
丁蟹見琺官一臉嚴肅,頓時就慫了。
因為不能再問與本桉無關的問題,而他在其他問題上偏偏沒做準備。
畢竟他打死人是事實,無可辯駁。他想為自己開脫,隻能是儘量美化自己,把自己說成是無心的,把方進新抹黑成反派。
所以他才一直問方家人以前的舊事,以此來喚醒他們對自己的情懷。不過顯然這個方法不會奏效。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方家人不會因為十幾年前,一點小恩小惠,就原諒他如此殘酷的惡行。
因此他沒有其他問題可問,隻能悻悻的返回犯人席。
“本席宣布退庭,被告還押荔枝角拘留所,二月十四號再審。”琺官隨即宣布道。
……
“大哥,下次開庭,丁蟹是不是就要被判刑了?”方婷問項南道。
項南點了點頭,“按理說是這樣。”
丁蟹或許還會提出上訴,不過這件桉子證據確鑿,社會輿論影響又那麼大,因此上訴很可能會被駁回。
鑒於四蟹現在都已經廢了,他想裝癌症辦理假釋出獄,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一旦宣判之後,他基本就要在監獄待一輩子。
“太好了,這個惡人,該有報應了。”方婷恨恨的道,“虧他還有臉提當年的事。當年爸爸對他那麼好,他卻把爸爸打死,現在還一點錯都不認。
大哥,你說得對,惡人就是惡人,永遠都不值得原諒。”
項南點了點頭,“經一事,長一智。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最好了。以後大家都長住了眼看人,千萬彆再跟這種惡人交往了。”
……
轉過天來,第三次庭審的經過就被媒體又報道出來。
看到丁蟹自己擔當辯護律師,而且為了推脫罪責,搞出來的那些奇葩質問,所有讀者都覺得他腦子有病。
“小時候給人一顆糖,就想讓人忘了殺父之仇?”
“被人偷錢包,就要把人打死,還以為警方不管?”
“把人都打死了,還說是家務事?!真是太奇葩了~”
大家都議論紛紛道,對丁蟹都是哭笑不得,感覺這個人簡直神經,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丁蟹也因為這奇葩行為,回到牢房之後繼續挨打。
“人家一個十八歲的姑娘,你讓人家當你四個孩子的繼母,你怎麼那麼大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