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過後,項南和白秀珠的婚事,就是金家的首要大事。
項南身為準新郎,自然也格外忙碌。
除了平日寫書之外,像拍攝婚紗照、定製結婚禮服、選購結婚用品等等,哪樣都離不開他。
好在金家有權有勢,又有仆人伺候左右,所以倒還不至於忙得腳打後腦勺兒。
而就在金家上下忙著籌辦婚禮之際,一位不速之客忽然到訪。
原來是金敏之、金潤之的朋友畢雲波。
她到了之後,正要向兩人打聽小憐的根底。
原來她是受了柳春江的委托前來的。
柳春江對小憐一見鐘情,可惜卻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情,小憐連一封信都沒給他回,讓他實在難解相思之苦。
因此顧不上害羞,特地托畢雲波來摸摸小憐的底。
恰好,小憐拿了一叢晚香玉的花球給兩位小姐,剛好便碰上了。
小憐記得畢雲波,是那日夏家、魏家結婚時的招待員,頓時不免有幾分緊張。
蓋因那天的身份是小姐,今日的身份卻成了丫鬟,一時有些難為情。
金敏之、金潤之卻是最心善的,又知道小憐當日的身份是遠房表姐,因此未免小憐難堪,便故意幫她遮掩。
不僅沒道出她丫鬟的身份,反而還坐實了她遠房表姐的身份。說她是因為父母雙亡,所以接過來有個照應,還稱她是比利時女中的學生。
畢雲波信以為真,十分歡喜,不僅邀請小憐有時間去她府上做客,臨走還要走了小憐手上的晚香玉花球。
“我怎麼感覺,今天密斯畢來,倒不像是找我們玩得,更像是對小憐有意思。”畢雲波走後,金敏之疑惑的道。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她明明是來找我們,可是言談話語間,卻總是離不開小憐。”金潤之也點頭道。
小憐也覺得有些困惑,不過她沒有多想,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
……
不過幾天之後,畢雲波居然寄來了請帖,不僅邀請了金敏之、金潤之、金梅麗,而且連小憐也都一起邀請上了。
敏之、潤之出去好玩,便把小憐帶去了。
結果在畢家,小憐又遇到了柳春江。
柳春江再度向小憐發起了追求,“我欽慕你,是出於至誠,可是為什麼你要把我相拒之深呢。”
聽到他大膽的表白,小憐不免有些慌張,不知應該如何應付,隻得連連擺手道,“不方便的。”
“為什麼不方便?”柳春江疑惑地問道,“我隻想跟金女士做個文字之交,我隻希望,你能承認我是一位忠實的朋友。”
“不行,真的不行。”小憐越發慌張,連連搖頭道,“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你也不要再給我寫信了。”
“金小姐前日才送我一顆花球,為何今日又變得如此冷淡?”柳春江大為失落道。
“花球?!我沒有送給你花球啊。”小憐疑惑地道。
“就是你托畢小姐送給我的花球嘛。”柳春江解釋道。
“噢,那一定是誤會了。”小憐恍然大悟,隨後解釋道,“那個花球是我送給畢小姐的,我並不知道畢小姐轉送給了你。”
“即便是誤會吧,也總是很巧的。”柳春江卻依然道。
他這麼說,倒讓小憐不知該如何接口。好在金敏之、金潤之剛好走過來,算是幫小憐解了圍。
……
沒料到柳春江倒是個癡情種,兩天之後專程跑來金家拜訪。
他父親本是金家的朋友,上次金銓做壽,他父親也帶他來賀過壽。況且,柳春江的表姐柳依蘭,還是金敏之在耶魯大學的同窗。
因此前來拜訪,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前兩天,金敏之、金潤之已看出他對小憐的心意,現在又專程來訪,不禁叫苦不迭。
一方麵,小憐的身份純是假冒,根本不是遠房表姐,而是金家的一個丫鬟,這便是騙了柳春江了;
一方麵,小憐還是項南的人,將來是要收做姨娘的,如何再跟柳春江交際。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