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七爺,我想不明白,您要想追姑娘,何至於費這麼多功夫?您勾勾小手指,不知多少姑娘往您身上撲呢。”金榮又不解的道。
項南又是送戲票,又是玩英雄救美,費這麼大功夫,實在有些劃不來。
“那些勾勾手指,就往身上撲得姑娘能要麼?”項南撇撇嘴道,“她今天能往我身上撲,改天就能往彆人身上撲,那種女人我稀罕要麼?
而且,越難追的姑娘,追起來越有意思。勾勾手指就得到了,那能有什麼趣味可言。”
“七爺,您說的是,小的受教了。”金榮立刻笑道。
“好了,彆廢話了,馬上把我的衣服拿來。”項南又道,隨即換上一身新衣服,至於那身被打壞的臟衣服,直接就棄了不要了。
……
轉過天來,項南給冷清秋寫了一封信,讓金榮去交給她。
冷清秋昨晚擔心了一夜,很怕項南真的會出事。為此翻來覆去,一夜未眠,早晨醒來,兩眼都是黑眼圈。
“小姐,有你一封信,是七少爺的仆人送來的。”傭人韓媽將信拿給冷清秋道。
】
冷清秋立刻將信接過來一看,見是項南所寫的一封平安信,告訴她自己托她的祝福,得到及時的治療,如今已經平安無事,讓她不要再替自己擔心。
隨信奉上的還有一首長詩——《十戒》。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見到這樣浪漫的詩,冷清秋整顆心都醉了。
雖然她昨晚答應的有些倉促,以至於一晚上隱隱都有些後悔。
畢竟她跟項南其實並不熟,不算在學校上課之外,在校外總共隻見過三次而已。而且,據她所知,項南是結過婚的。
但是如今看到這情意綿綿的詩,她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
……
周六日,項南都沒有再出去,陪白秀珠打了兩天牌。
“老七,這周末怎麼沒去參加詩會?”王玉芬好奇的問道。
“害,都是一些腐儒,說些陳詞濫句,實在無聊至極。”項南撇撇嘴道,“給他們點麵子,去幾次就得了,誰耐煩總應付他們。”
“哈哈,你現在倒牛氣了。”王玉芬抿嘴笑道。
“對了,三哥呢,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項南又問道。
“彆提這沒良心的了,天天去戲院捧戲子,常年包著包廂不算,還要幫人包銷戲票,把自己那點錢全花了,前兩天還想跟我要錢。”王玉芬生氣地道,“我投資賺得那點錢,都不夠他造得。”
項南點點頭,知道金鵬振喜歡捧戲子,而且還是男女通吃。不僅跟男旦陳玉芳勾勾搭搭,還跟坤角花玉仙也拉拉扯扯。
項南是不愛管這種事兒的。上次修理金鳳舉,也是他鬨得太不堪。為一個俵子花了上萬,結果卻落得雞飛蛋打,連老婆生孩子都不顧,所以才對他小懲大戒。
金鵬振倒沒鬨到這種程度,無非是荒唐了些而已,因此項南隻是笑了笑,沒有搭茬兒。
但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就在這時,卻聽一人媚聲說道,“二姨太、三少奶奶、七爺、七少奶奶,你們好閒在啊~”
項南回頭一看,正見一個油頭粉麵,gay裡gay氣的男人,和他三哥金鵬振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