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項南回到學校。
“燕西,你昨天去看醫生,到底診出什麼病,難道上次受得傷,現在還沒痊愈麼?”冷清秋關心的問道。
“醫生說我是心脈受損,一旦過於激動,就會氣血逆行而嘔血。”項南謊話張口就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在吃藥調養,不會有事的。”
“這都是因為我,是我連累了你,昨天我也不該衝你發脾氣。”冷清秋聽他這麼說,頓時眼圈一紅,哽咽著道。
她雖然所知不多,但也知道,嘔血之症有多難治。
當日項南若不是保護她,怎麼可能被打得心脈受損。昨天不是她打了項南,也不會引起他的舊患,自己真的是虧欠他太多。
“彆那麼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項南安慰她道,“彆哭了好麼,看到你哭,我也很難過。”
“好,好,我不哭,你不要有事。”冷清秋見狀,連忙擦擦眼淚道。
“嗯,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項南又道,“我準備在你家附近,租個僻靜的小院兒。到時候你我見麵,就要方便得多了。”
“討厭。人家還在憂心你的身體,你卻總在想這些下流事。”冷清秋紅了臉,啐了一口道。
“怎麼是下流事,子曰食色性也。知好色慕少艾,乃是人的天性”項南笑道,“況且,我也隻是想和你多見見麵,完全是出於一顆至純的心。”
“罷了,是我又錯怪了你。”冷清秋抿嘴笑道,“不過,也不要離得太近。不然被鄰居看到,也是怪羞人的。”
“說得有理,我竟忘了。”項南點點頭,“到底是女生,終究是心細。”
……
兩天之後,金榮在離落花胡同二裡外的羊角胡同賃了一個小院兒。
小院兒不大,但是很格局。正房三間,左右廂房。當中一個庭院,種著花蘿草木。房子雖然是老房子,但去年剛修整過,因此還算是新的。
關鍵是地段優越,鬨中取靜。雖然挨著鬨市區,卻並不顯得嘈雜。如此一來,冷清秋經常出入,也不會顯得惹眼。
項南看過之後,感覺很是滿意,因此便簽了契約,以每月五十元的租金,將這座小院兒賃了下來。
賃下之後,項南並未立刻搬進去,而是讓金榮重新裝修。泥瓦匠、表湖匠、油漆工,將房子內外重新整修,又拉了電線裝了電燈、電話……
“這房子已是很好的了,何必又要大費周章呢?”房子賃下之下,冷清秋來看過,見項南還要裝修,不禁笑著說道。
“古書有雲,金屋藏嬌。我沒有漢武帝那麼大本事,金屋蓋不出來,隻能儘量整好這座小院了。”項南笑道。
“哼,你真把我當成外室了。”冷清秋見他這麼說,忍不住歎一口氣道。
外室的地位比妾室還要低,妾相比正妻地位最低,到底還是有名位的。外室卻連名位都沒有,根本就不被承認的。
“隻是暫時的權宜之計。”項南見狀,連忙安慰她道,“我若是不想對你負責,何必要做這麼多功夫。賃房、裝修、布置……哪一樣不又花錢又花精力。”
冷清秋聽他這麼說,方才罷了。
……
一周之後,房子裝修完成。
屋頂的瓦重新鋪設,庭院地磚重新修整,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全部粉刷一新,表湖的雪亮。
屋裡陳設著精致木器、古玩字畫,十分清雅。隻可惜已近冬天,花木枯萎,不然還要再添幾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