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一大早,項南便去了白家。
“燕西,你來了。”白雄起、白夫人相迎道。
“是啊,大哥、大嫂,秀珠怎麼樣?”項南問道。
“正在屋裡,還沒醒呢。”白雄起解釋道,“昨晚鬨了一宿,又是喝酒,又是砸東西的。”
“這也不能怪她,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她。”項南點點頭。
“怎麼能怪你呢,該怪我才是,沒有把她教好,以至於她現在如此任性。”白雄起說道。
“那我去看看她。”項南又道。
“去吧,小心些。”白雄起點點頭。
項南隨即來到二樓白秀珠的臥室,剛一推門進去,一股濃濃的酒味兒立刻撲麵而來。而且地上除了酒瓶之外,還有砸碎的花瓶、擺件,扯壞的衣服、首飾之類……
而白秀珠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不成人樣,顯然昨晚鬨得夠凶。走近一看,就見她枕巾都是濕的,看位置就知道不是口水,而是淚水。
項南見狀,關上了門,隨後爬到床上,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呼喚她道,“秀珠…秀珠…醒醒…”
白秀珠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看是項南,頓時大發嬌嗔,板起臉來說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你不是娶了那麼漂亮、那麼溫柔、那麼賢惠的姨太太麼,找她伺候你去好了。乾嘛還要找我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你這說得什麼話,你才是我最愛的人。”項南連忙道,“我之所以納小憐為妾,無非是因為可憐她。
她在金家已經好幾年,又是大嫂送給我的,我若是不收她,那你讓她去哪兒呢。跟了我好歹有個名分,有口飯吃。”
“哼,嘴巴說得漂亮,你心裡怎麼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白秀珠撇撇嘴道。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這一年來的表現,難道你還不清楚麼,我早跟那幫狐朋狗友斷了,天天都在家裡陪著你,我哪有見一個愛一個。”項南叫屈道,“真的,秀珠,這輩子除了你,誰還值得我愛。”
“哼,油嘴滑舌,都不知道有幾分真心。”白秀珠嬌嗔道。
“十足真心。”項南說道,“你不信我做給你看~”說罷,便脫去白秀珠的睡衣。
“哎呀,你討厭,彆碰我~”白秀珠連抓帶撓道。
換一般人早被撓得滿臉花,知難而退了。但項南仗著自己武藝精湛,刀槍不入,卻是怡然不懼,一翻身便壓了上去。
……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和。
經過項南一番努力之後,白秀珠終於被他睡服了。
其實,白秀珠也知道此事木已成舟,她再怎麼反對也沒用。況且,連她哥哥都不支持她,她想反對也沒有助力,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而且在當時,男人風流是常事。納小妾、養外室、逛胡同、捧戲子……比比皆是。
憑她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也莫說她了,金道之那麼能乾,照樣得容忍劉守華納妾。
所以她最終還是回到金府。
“七少奶奶~”見她回來,小憐連忙上前喊道。
“哼~”白秀珠一見到她,火頓時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