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廣廈萬間,臥眠七尺,住哪兒對我而言,本無所謂。但我如今是豊朝使臣,一言一行代表豊朝,就不能不在意了。」項南笑道,「利墩王子想與我換房住,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財寶、華屋、美人,有能者居之!你想住正廳,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利墩王子道,「我們各派三人出來對打,你們若是贏了,正廳便歸你
們住。你們若是輸了,就馬上從正廳搬出來。」
「我此次率隊前來,是為向西州王求親,枉動刀劍,未免不祥。」項南笑了笑,「這樣吧,我親自下場,與利墩王子鬥腕如何?」
所謂鬥腕,即是掰手腕,打從漢朝時期,就已經非常盛行。
利墩王子打量著項南,見他長得瘦小枯乾,一幅斯文學子的模樣,不禁冷笑一聲,「好,一言為定,咱們三擊掌為誓!」
項南點點頭,隨後與利墩王子啪、啪、啪三擊掌。
……
此時,館使也已經命人搬來桌椅,讓項南、利墩王子各坐左右。
「預備!」館使喊道。
利墩王子隨即挽起袖子,露出了粗粗的臂膀,的確很是強壯。
項南也挽起袖子,露出了結實的臂膀。
李承鄞雖是皇子,但自小琴棋書畫、刀劍騎射都是學得,因此遠比看上去結實。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胳膊相比利墩王子的還是細了三圈兒。
利墩王子看了看項南的胳膊,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他所帶的朔博兵看著項南那一隻細膩白嫩,猶如姑娘一般的胳膊,也不禁都發出了猥瑣的笑容。
兩人的手隨即握在了一起。
而就在此時,會同館的屋頂,忽然多出一個人。
此人四十歲左右年紀,頜下一抹胡須,身穿一襲布衣,手提一柄寶劍,一幅精明乾練的樣子。
他注視著庭中正在角力的項南,露出了關切的眼神。
「開始!」就聽館使喊道。
項南和利墩王子立刻同時發力。
利墩王子左手抓住桌角,將全身之力都灌注在右手之上,試圖將項南的胳膊壓下去。
但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脖子上、額頭上、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但依舊壓不倒項南的手。
項南的手就仿佛鋼鐵鑄造一般,而他自己則好像是蚍蜉撼大樹,讓他不禁大感意外,沒想到項南看起來瘦瘦小小,但力氣卻是如此之大。
就在這時,利墩王子忽然感覺一股巨力從右手傳來,就像被鉗子夾住一般,讓他頓時痛得幾乎慘叫出聲,臉色一瞬間就變得刷白,豆大的冷汗隨即就湧了出來。
利墩王子馬上明白過來,知道項南的力氣,實在比他大得多了。再握下去,怕是他的右手就要廢了。
正要選擇投降,就在這時,卻聽項南笑道,「利墩王子果然好大力氣,我實在是難以取勝,不如咱們打和如何?」
利墩王子一愣,隨即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再扳下去,他非得當場丟臉不可。
「利墩王子果然豪氣,我承讓了。」項南笑道,隨即鬆開了手。
利墩王子尷尬的陪笑了兩聲,「五皇子果然神力,我也領教了。」
說完,他便急匆匆領著兵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