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賾沒理她,而是繼續問道,“魯平章,你繼續說。”
“奴才細細地盤查了膳房的人,膳房也無外人去過。”魯平章又道。
“聖上,若是沒有外人,那必然是有內鬼啊!”李釅突然開口道。
項南一聽,心中冷笑不止。
李釅就是這麼沉不住氣,急不可耐的要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豈不知道,他跳的越凶就越顯得他有鬼。
“那到底是誰送的甜品?”李賾看了李釅一眼,隨後又問魯平章道。
“是奴才送的甜品,但翊王的奴婢嬋兒,在殿外就拿走了食盒,是她親自送到殿內的。”一位小黃門連忙回稟道。
張玫娘一聽,臉色頓時一變。
“莫要胡言亂語!”李承鄴喝道。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啊!”小黃門砰砰叩頭道。
“把嬋兒帶上來。”李賾隨即吩咐道。
……
“聖上,奴婢冤枉。”嬋兒很快就被帶上殿來,上殿之後她便大呼冤枉。
“啟稟陛下,我們去捉拿此婢女時,她正在湯池邊,將這袋東西倒進池子裡。”驪宮守將回稟道,說罷還拿出了一個布袋。
禦醫連忙接過布袋下去化驗,片刻之後便回來舉報,“啟稟聖上,布袋之中果然藏有劇毒。”
“你這個賤婢!西州公主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如此害她?!”李賾一聽,立刻喝問嬋兒道。
嬋兒已嚇得抖作一團,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聖上,為奴有一事要奏,九公主那碗銀耳雪梨湯,原先是太子的,太子見九公主喜歡吃,就把自己的那一碗讓給了九公主。”魯平章此時再奏道。
眾人一聽,悚然一驚。
原來嬋兒要毒殺的並非西州九公主,而是如今的豊朝太子李承鄴。
“承鄴,確有其事麼?”李賾看向李承鄴問道。
“回稟父皇,確有其事。”李承鄴點了點頭。
“原來這賤婢要毒害的,是太子殿下你啊!”李釅一聽,立刻跳出來道,“我說呢!翊王不顧親王之尊,跳出來為你打架,臨走時卻不帶走你,反而要你留在太子府中受罰。說!主使你毒害太子的,是不是翊王?!”
“世子此話是何意?當時是你們硬要留下她,為此甚至不惜要圍堵我。三哥、四哥都可以為我作證。如今又說我故意留下她!
你還真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父皇,若孩兒真有意鴆殺二哥,怎麼會派自己的貼身使女,多此一舉?怎麼會事前跟二哥起衝突,欲蓋彌彰?又怎麼敢到皇宮跟您稟告,不打自招?此事分明是有人栽贓兒臣,懇請父皇明察!”
“是啊,皇上,此事絕對與鄞兒無關。”張玫娘也連忙道,“他事先怎會知道,太子會強留嬋兒?而太子若不強留嬋兒,嬋兒根本沒機會下毒。因此承鄞絕對不知情,懇請聖上主持公道。”
聽到項南和張玫娘的辯解,李承鄴、李釅臉色變了數變,也知道他們的計劃有漏洞。
的確,嬋兒是他們一定要留下的。這是當時榮王、允王親眼所見,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而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因為他們不留嬋兒的話,嬋兒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毒。
而他們強留嬋兒,甚至不惜與項南起衝突,如今看來實在太刻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