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項南眉頭一皺。
“她是我母親，她不是壞人。”小昭連忙道。
“小昭，你說清楚，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跟波斯人在一起？”項南冷聲問道，“這次圍攻武當山，有沒有她的份兒？”
小昭見項南態度冰冷，隱含慍怒，隻要一句話有出入，就很可能一刀劈下來，當下也不敢再隱瞞，隻得將黛綺絲的事全部說出來，包括她之前紫衫龍王的身份等等。
項南聽罷，也終於明白前因後果。
原來那日在靈蛇島時，十二寶樹王已經注意到小昭。
雖然她擠眉弄眼，弓腰塌背，裝出一副醜樣子，但並沒有瞞過他們的眼睛。
他們已經看出，小昭的相貌是故意偽裝的。
而且她的瞳孔微藍、皮膚異常白皙，與中土人大為不同。
因此十二寶樹王之後又駕船返回靈蛇島。
黛綺絲雖然號稱紫衫龍王，武功與滅絕師太不相上下。但也不是波斯三使的對手，所以被輕易擒獲。
之後，她臉上的人皮麵具被摘下，露出了黛綺絲的真容。
因為她已經破身，違反教例，要被帶回波斯明教處以火刑。黛綺絲為了活命，隻得將女兒小昭獻出，讓她代替自己做聖女，與其他兩位聖女競逐教主之位。
但因為小昭沒有得到《乾坤大挪移》心法，沒有為波斯明教立下寸功，所以競逐教主很容易失敗。
而失敗後的聖女，按照明教規矩，同樣會被獻祭。因此，小昭隻是為她多延幾個月的壽命而已。
……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後，項南鄙夷的看向黛綺絲，“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父母？”
為了苟活那麼幾個月，就出賣自己的女兒，這樣狠心的母親，還真是不多見。也難怪明教光明頂那麼凶險，她卻還要派小昭去臥底。
果然，不是自己身邊親手養大的，沒有付出那麼多的辛勞、付出那麼多的感情，用起來就是不心疼。
要知道，小昭從小就被她寄養在彆人家，每年最多隻見一兩次而已，因此可以說沒什麼母女親情。
也就是小昭心地善良，換成彆人，怕是早不認她這母親了。
而且，殷離雖然是黛綺絲從小帶大的，但隻要違背她的命令，她也同樣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彆說養大一個人，就算是小貓小狗，從小養到大，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如同家人一般。
由此可見黛綺絲真的是全無心肝，毫無感情，毫無人性可言。這樣的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張無忌的母親殷素素臨死之前告訴他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黛綺絲應該是《倚天屠龍記》最漂亮的女人，顏值還在趙敏、周芷若、小昭之上。但她就恰恰是最令人惡心的人。所作所為，幾乎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實在是令人鄙夷。
……
黛綺絲被項南當麵指責，自然是氣憤得很。
可是她也知道，憑她的武功，絕打不過項南。剛才能夠活命，都要虧項南手下留情。
她如果再囉嗦的話，項南完全可以不賣小昭的麵子，一刀把她劈了。
反正，小昭在他麵前，本來也沒太多麵子。
因此她隻能是哆嗦著嘴，一語不發，乾生悶氣。
“你走吧！像伱這樣的人，殺了都臟了我的刀。”項南冷聲道。
黛綺絲一聽，氣得不行，但她終究不敢反抗，立刻拉起小昭的手就要走。
項南見狀，一刀劈了過去，嚇得黛綺絲趕忙鬆手。
不然的話，手都被項南切掉了。
“你自己走！還想帶著小昭，還想把她賣幾回？”項南冷冷的道。
黛綺絲被懟得怒滿胸膛，臉似紅布，尷尬之極，卻又一句話都不敢說，隻得縱身離開此地。
“母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