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曠世奇才。蝸居在這小小白鹿原,實在可惜的很。我願舉薦先生,為國效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嶽維山又道。
項南有這般本事,實在是天縱英才。如果能得到他的輔助,自己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滋水縣書記長,怕是總統大位都能想一想了。
項南一聽,笑著擺擺手道,“在下這點本事淺薄的很,說穿了不過是些障眼法,怎麼能登大雅之堂。
何況在下修得是地道,不宜與公門中人過多往來。今天也就是與嶽書記有緣,方才現身一見。改日無緣,嶽書記再登門,恕在下也不接待了。”
嶽維山一聽,不禁皺了皺眉頭。
隨後,項南便引著嶽維山進到老祖廟。
進廟之後,嶽維山便佯裝參觀遊覽,其實卻是在偷偷搜尋鹿兆鵬。
前天鹿兆鵬被人劫獄就走,嶽維山派人大搜全城,卻是一無所獲,不僅讓他大為惱火。
後來,他又經過仔細搜索,詳加勘察,終於發現了一些奇異之處。
他原本以為救鹿兆鵬的人,是從外麵用炸藥炸開牆壁,之後才將他救走的。但後來,他經過仔細勘察才發現牆壁是從裡往外倒的。
也就是說,救鹿兆鵬的人是從監獄內部救得。而監獄裡的看守,全部是他新調來的,他確信裡麵不會有叛徒。
所以這個人很可能是從外麵進到裡麵,然後瞞過所有看守,來到鹿兆鵬的房間,跟著打開牆壁救他走得。
雖然這件事很不可思議,但有句話說得好,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結果,剩下的結果無論再不可思議,也很可能就是唯一的答案。
因此嶽維山相信自己猜得是真相。而整個滋水縣能辦到這一點的,除了項南之外,他想不到還能有誰,所以他才會帶人過來。
……
項南也不怕他會搜到鹿兆鵬,任憑他在廟裡走來走去。
“想不到先生存了這麼多糧食。”嶽維山看著滿殿的糧食,忍不住讚歎道。
“朝廷不做事,遲遲不賑災,在下也隻能自救了。”項南撇撇嘴道,“嶽書記,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此時此刻,黎民塗炭,哀鴻遍野,朝廷卻是置之不理,視黎民百姓如草芥。須知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一個朝廷若是能將百姓放在第一位,想民眾之所想,急民眾之所急,就算有些許亂黨,也不過是疥癬之疾。
否則,就算一波亂黨被清除,以後還會生出更多的亂黨。就像清末,太平軍之後是撚軍,撚軍之後是義和團,義和團之後是同盟會……
你們本來就是靠著造反起家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了?”
嶽維山聽了項南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勉強笑道,“賑災的事,有專職官員負責,在下不便過問。
在下抓捕鹿兆鵬,也不是因為他是亂黨,而是因為他在省城打家劫舍、姦婬擄掠,猥褻婦女……”
項南一聽,微微一笑。
鹿兆鵬連自己的老婆都不願意碰,會去猥褻婦女?!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他犯不上跟嶽維山辯論,“嶽書記參觀完了麼,要不要再上袇房喝杯茶?”
嶽維山一聽,卻是擺擺手。
他知道就算項南真的救了鹿兆鵬,真的藏在這座廟裡,他也沒本事把他給搜出來。甚至就算鹿兆鵬就站出來,他今天也帶不走。
以項南的說法,他的陣法能困住幾千人,就算是吹牛,打個折扣,困住幾百人好了。他也沒有那麼多手下可以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