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清醒過來,看向那位女孩。
清秀的臉旁、清純的氣質、拘謹的笑容,正是他等待的沈默。
項南緩緩站了起來,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沈默,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沈默頓時一愣,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現在還不認識,不過很快,我們就認識了。”項南笑著說道。
沈默聽得越發糊塗了,不明白項南究竟是何意。
就在這時,負責迎新的老師走了過來,向沈默問道,“哎,同學,他是不是騒擾你呢?”
王陽跟曲波打從半個小時前,就在這台階上坐著,每逢有長相不錯的女生經過,他倆就上前搭訕套近乎,早就被老師給盯上了。
不過曲波好點兒,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看上去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而王陽一身牛仔,頭發蓬亂,看來流裡流氣,因此早被老師定義為“小流氓兒”,自然看他不順眼。
“沒有,我在問他路。”沈默看向老師,連忙解釋道。
“哎,你是……”老師正準備再問項南,卻驚訝的發現,他居然不見了。
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剛才還站他身邊的人,居然一下子就不見了,把老師都給嚇了一跳。
沈默自己同樣吃了一驚,她就是看了老師一眼,就這一眼的功夫能有多大,等一轉頭項南就已經不見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完全沒有項南的蹤跡,他整個人就像幽靈一般,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再聯想到他剛剛那些奇怪的言語,讓她越發覺得疑惑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說得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突然消失了……”
……
項南趁著沈默、老師說話的功夫,一式踏雪無痕,便離開了當場。
一來是故意製造神秘感。好奇是喜歡的開始,他就是要挑起沈默對他的好奇心,以此來加快他們戀情的進展。
不然從劇中表現得時間線來看,王陽追沈默是從九七年九月開始,但是直到九八年四月,兩人才是第一次牽手,用了多半年時間。
這樣的進度對項南來說,可不算快。
二來也是避免被老師抓去學校保衛處寫檢查,項南可沒空伺候他。
離開當場之後,項南找到曲波,將錄音機還給他。
就見他正跟那姑娘排隊辦理新生登記呢,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進展還不錯。
將錄音機還給曲波後,項南隨即返回家中。
王陽的家住在樺林鋼鐵廠家屬區一區六號樓。王陽的爸爸王響、媽媽羅美素都是鋼鐵廠員工,爺爺甚至是鋼鐵廠的第一批員工。
王響十八歲接替父親進廠工作,到如今已經在廠子裡乾了二十七年,可以說把大半生都奉獻給了廠子。
媽媽羅美素也是如此,在鋼鐵廠乾了半輩子。直到前兩年心臟裝了支架,無法勝任鋼鐵廠繁重工作,才不得不辦理了病退。
但她閒不住,最近接了幫人織毛衣的活兒,天天在家裡低著頭織毛衣,一件才能賺十來塊錢,十分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