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之丟了出去,四枚冰片頓時進入宋玉坤體內。
宋玉坤就覺得身子一涼,隨之就感到身上奇癢難耐,劇痛難當,讓他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滾來,痛得吱哇亂叫,“哎呀,媽呀,哇呀……”
項南見狀,一指過去,封住了他的啞穴,讓他隻能無聲的在地上打著滾兒。
不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衣裝筆挺,道貌岸然的廠長,就成了破衣籮蓑,狼狽不堪的可憐蟲。
過了約十分鐘,項南才上前,運天山六陽掌,拍在宋玉坤身上,止住了他的痛癢。
“嗚嗚嗚……”宋玉坤趴在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才過去十分鐘,對他來說,卻不亞於過去一輩子。他這一輩子都沒吃過的苦,剛剛這十分鐘全吃過了。
“我告訴你,你身上已被我下了毒。我隻是暫時止住你的痛苦,不過等明天毒性就會複發。”項南警告道,“到時候,沒有我幫你解毒,你明天鐵定會疼死、癢死,所以彆跟我耍花招兒。”
說罷,他呼哨一聲,消失不見。
……
宋玉坤隻覺眼前一花,就見項南已消失不見,不禁大吃一驚,四處看去,果然不見項南蹤影,讓他越發驚疑不定。
鬨不清自己剛才到底是做了一場噩夢,還是真的卻有其事?!畢竟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玄幻,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不敢大意,定了定神後,先換了一身衣服,隨後打電話給廠辦,讓他們查下王響的資料。
“對,廠長,王響是有個兒子叫王陽。他媳婦兒兩年前做得心臟支架手術,醫藥費是沒有報銷。
咱們廠子這幾年效益不佳,所以員工醫藥費都沒報。”廠辦主任趙廣洲查了一下員工資料,隨後向宋玉坤彙報道。
宋玉坤一聽,頓時心中一驚,冷汗直流。
他已經確信,自己剛才並非做夢。
因為夢境儘管稀奇古怪,光怪陸離,但都是基於人的記憶、見識、經曆而構成的。
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王響兒子的名字,也並不清楚王響妻子做心臟支架的事,因此剛才的一切絕不是做夢。
他最後一絲僥幸,也由此蕩然無存。
再想到項南那神鬼一般的能力,他不禁嚇得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的拿起保溫杯,想要喝一口水定定神。但等看到水杯上,那指頭粗細的孔洞,頓時又被嚇了一跳。
他親眼所見,項南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水杯上就頓時多了一個洞。
保溫杯杯身是不鏽鋼的,就算用釘子砸,都未必釘得穿。項南卻是指頭一戳,還是隔空一戳,就戳穿了不鏽鋼,這要是戳在他身上……
他簡直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更何況,項南還在他身上下了毒,那種痛徹心扉,又奇癢難耐的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那十分鐘,他簡直就像身在地獄,受萬剮淩遲之苦。
因此他已不敢再賭,明天毒性會不會發作。就算毒性不發作,以項南的本事,要殺他也不難。
而且就算他被項南殺死了,到時候,誰能相信他能隔空殺人,用手指頭戳死人?警方都沒有辦法破案,那他就等於是白死了。
因此他琢磨片刻,又打電話給廠辦,讓他們通知王響,來他的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