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見弟弟突然定住不動,不禁被嚇了一跳,連忙衝到他跟前,又推又搡,又拍又打,弟弟始終一動不動,宛如木偶一般。
“你到底是誰,你把他怎樣了?”沈默頓時驚恐的看向項南道。
“不用擔心,他隻是被我點了穴而已。”項南說著,抬手又是一戳,傅衛軍頓時恢複行動能力。
不過儘管他已經見識過項南厲害,但依然悍不畏死的再度衝了上來。
“真是麻煩。”項南一抬手,再度將他定住。
沈默見弟弟恢複行動能力了,原本剛鬆了一口氣,隨即就見弟弟又被定住了,不禁又急又氣,連忙向項南道,“你快把他鬆開。”
“鬆開可以,你讓他彆那麼衝動,我沒惡意。”項南說道。
沈默點了點頭。
項南這才一抬手,又將傅衛軍放了。
傅衛軍還想再衝上來,沈默連忙把他抱住了,隨後打著手語告訴他,“你先不要衝動,他似乎沒惡意。”
傅衛軍這才點點頭,隨後也比著手語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沈默搖了搖頭。
傅衛軍看向項南,仍是一臉警惕。
……
“走,我們尋個沒人的地方。”項南說著,隨後帶二人來到小涼河的橋上。
“你到底是誰,找我做什麼?”沈默開口問道。
這倆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
“我叫王陽。”項南回答道,隨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牛皮紙袋,丟給了沈默,“這裡有十萬塊錢,足夠你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你弟弟開錄像廳的費用,以及你還伯父、伯母的撫養費。”
沈默一驚,打開紙袋一看,果然滿滿都是錢,整整十遝百元大鈔。
“你以後不要再去維多利亞彈琴了,那隻會給你帶來災難。”項南又道,“還有,讓你弟弟把摩托丟了,以後都不要再騎了。那輛摩托車的主人他惹不起,等人家找上門來尋仇就晚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沈默越發糊塗了。
她和項南無親無故,素不相識,對方為何要幫助自己?!十萬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九七年,城市職工平均月工資才四百。要攢十萬塊錢,不吃不喝也要二十年,是很多家庭一輩子的積蓄。
但就是這麼多錢,項南居然就送給她了,簡直不可思議。
“現在還不到揭曉答案的時候。”項南擺擺手道,“總之,記住我說得話,我會再去找你的。”
說罷,他縱身一躍,便躍下橋去。
沈默、傅衛軍連忙跑到橋邊去看,卻見項南踩在河麵上,踏水而行,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
“……”姐弟倆見到這一幕都驚訝的目瞪口呆。
“姐,他到底是什麼人?”傅衛軍向沈默比手語道。
沈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給了我這些。”
她將裝著十萬塊的紙袋遞給了傅衛軍。
傅衛軍接過一看,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錢。
“他為什麼要給我們錢,他究竟想做什麼?”傅衛軍疑惑地問道。
沈默搖了搖頭,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而她隨後就在牛皮紙袋上,看到了樺林鋼鐵第一總廠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