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沈默主動給項南打電話,約他中午在紅燕飯店見麵。
中午時分,項南便來到了紅燕飯店,就見沈默和她弟弟傅衛軍已經到了。
項南邁步走了過去,笑著問道,“你們來挺早呀,我沒來晚吧?”
“沒有,沒有。”沈默擺擺手道,“請坐。”
項南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弟弟,打招呼啊~”沈默向傅衛軍比了個手語道。
傅衛軍朝項南拱了拱手。
項南也向他拱了拱手。
“我們先點菜吧。”沈默看向項南道,“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吧,你看著點。”項南笑道。
沈默隨後點了一個乾鍋牛柳、一個紅燒排骨、一個酸菜骨頭、一個東北大拉皮,“點這些夠了吧,你們要喝酒麼?”
“菜夠了,不用酒。”項南擺擺手道,他對酒可有可無。
飯店老板娘隨後便做菜去了,很快幾道菜都陸續上了來。
“吃飯之前,我想先和弟弟好好謝謝你。”沈默一邊比著手語,一邊向項南說道,“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傅衛軍也比了個“謝謝”的手語。
“不必客氣。”項南擺擺手道,“我幫你們,也是為了幫我自己。”
……
很快飯菜上來,大家先吃飯。
吃飽喝足之後,沈默才向項南道,“王陽,昨天你說能幫我弟弟看看耳朵……”
“嗯。”項南點了點頭,運透視眼掃描了一下傅衛軍的耳朵,發現他耳朵構造是沒有問題的。
之所以還會耳聾,大概是因為胎兒期吃錯了藥,或者遭到病毒感染,使得感音神經沒有發育完全。
而耳聾勢必會導致啞巴。因為嬰兒時期聽不到聲音,無法進行模仿學習,自然就學不會說話。
哪怕之後通過移植耳蝸,恢複聽力,但是語言能力還是會受到影響。仍然需要耐心的輔導、教育,才能讓他慢慢獲得語言能力。
“彆亂動,彆緊張。”項南說著,伸出雙手,捂住了傅衛軍的耳朵,隨後開始發功治療。
就見他兩隻耳朵都冒出絲絲白煙,讓沈默都看得目瞪口呆。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項南才終於停止了發功,隨後摘下傅衛軍的助聽器,開口問道,“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麼?”
傅衛軍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他的耳朵現在就算沒有助聽器,也可以聽到聲音了。隻不過聲音很嘈雜,很混亂,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
“他可以聽到聲音,以後再慢慢教他說話,應該能恢複部分語言能力。”項南隨後向沈默道。
“真的?!”沈默一聽,簡直高興壞了。
傅衛軍是她唯一的親人,當初就因為耳聾,所以大爺、大娘不願意收養他,把他送給了樺林一個姓傅的人家。
結果那家人後來有了自己的兒子,就把傅衛軍送去了孤兒院。傅衛軍也因為聾啞,沒少受欺負,讓她都一直很揪心。
如今弟弟終於能聽到聲音了,那今後再教他慢慢說話,終究會讓他成為正常人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王陽。”沈默感激不儘地道。
項南治好了弟弟的耳朵,比救她一千條命,還要讓她感到開心。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項南擺擺手道。
……
吃罷了飯,又治好了傅衛軍的耳朵,項南隨後約沈默去爬山。
“咱們樺林這兒雖沒什麼名山大川,不過周圍幾座山還是可以爬爬的。”他笑著說道,“咱們去玩玩吧,就當是散心了。”
沈默點了點頭,隨後向傅衛軍比了手語,“我們一起去爬山,你自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