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鮮於仇是正經朝廷命官,從四品的中郎將。而項南雖是傅宗書的女婿,又是此次任務的領頭人,但終究還是一文不名的布衣。
所以他們才看不上他,態度始終倨傲,高高在上。
“朝堂之上是靠官職說話,但我們現在身處江湖中,靠得是拳頭說話。”項南冷聲笑道,“你們若自忖是戚少商的對手,那現在就直接衝過去殺了他,我們都省事省心了。不然的話,就聽我的吩咐,不要再唧唧歪歪。”
冷呼兒、鮮於仇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其實武功卻並不算高,隻不過是他們的身份唬人,仗著朝廷官員的身份,以勢壓人而已。
如果真以武功論高低,他們倆加上十八尊,也不是項南一人的對手。而戚少商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武功遠在二人之上,所以他們不敢與其放對。
“顧惜朝,你……”冷呼兒頓時大怒,揮起錘頭就要打人。
“哎,彆生氣。”鮮於仇一把將他拉住,隨後笑著向項南說道,“我們催你也是為你好,畢竟這是相爺交代的事。你越早完成,相爺對你的評價就越高。
你自去對付戚少商,我們倆就在這等著,看看書,解解悶兒,啊,解解悶兒~”
說著,他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書皮上寫了兩個大字——《七略》。
鮮於仇蘸起唾沫,就翻閱起書來,一會兒就將那本書弄得濕濕嗒嗒,皺皺巴巴。
冷呼兒見狀,嘿嘿冷笑不止。
……
項南一見,眉頭一皺,大聲問道,“這是我耗費四年心血所著得兵書,是我送給相爺的禮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哦,相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看書,就把這書給了黃大人,黃大人看了之後說……”鮮於仇解釋道,“他說……”
黃大人即是樞密使黃金鱗,是傅宗書的外甥,也是冷呼兒、鮮於仇的直屬上司。
“他說什麼?”項南知道他在賣關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還是開口繼續問道。
“黃大人說,寫書的人是個瘋子。”鮮於仇冷笑道,“竟然敢紅口白牙指責孫武、張良、鬼穀子、諸葛亮的行軍戰法。
他自認為比彆人都強,其實他已經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人們都說他有病呢,哈哈哈哈……”
“這本兒書是黃大人給我的,可是我不認識字兒,就交給老鮮兒看了。”冷呼兒也故意冷嘲熱諷道。
“我也不認識字兒,正好拿它當笑話解悶兒。”鮮於仇笑道。
“欺人太甚。”項南說著,呼得拍出雙掌。
冷呼兒、鮮於仇急忙躲閃,卻哪裡躲得開,刹那間就各中一掌,全都倒飛數米,噴出一口鮮血,重重落在地上,起身不得。
“顧惜朝,你瘋了不成?”冷呼兒罵道。
“你知道你殺朝廷命官,該當何罪麼?”鮮於仇也大聲喝道。
“士可殺不可辱。《七略》是我耗費四年心血所得,你們居然敢拿它當笑話看待,豈有此理!”項南冷聲說道,“要不是還需要你們做幫手,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到時候,隻要我完成任務,你們自己想想,丞相會怪罪我麼?就算我說你們是戚少商殺得,丞相會拆穿我的謊言麼?”
冷呼兒、鮮於仇對視一眼,都是臉色一白。
項南所說還真有可能發生。隻要他殺死戚少商,拿回逆水寒劍,傅宗書根本不會在意他倆的死活。
他倆本以為憑朝廷命官的身份,能夠壓製項南,沒想到項南天生反骨,根本不會在意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