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拱了拱手,“獻醜了。”
於是背誦道:“自嘲——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
大誌戲功名,海鬥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聽到這首詞,劉江、韋天逸、杜小輝都很動容,甚至找服務員借來筆,直接抄錄了下來。
芮小丹坐在那裡,卻是如坐針氈,麵紅耳赤。
項南的詩雖然是多年以前給自己的自畫像,但芮小丹覺得自己被照了一回鏡子,臉上一陣發熱,大有無地自容之感。
這時,韋天逸突然將劉江和杜小輝的酒拿到自己麵前,歉意地看了一眼項南,三杯一氣喝下,站起來兩手一抱拳說:“丁先生,失敬,失禮了。有緣再見,告辭!”
韋天逸說完轉身就走,劉江和杜小輝向項南等人歉意地笑笑,緊跟其後也走了,芮小丹和歐陽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不得不被動地跟在後麵送客。
送到酒店門外,韋天逸歉意含蓄地對芮小丹說:“芮小姐,韋某才疏學淺,白吃了你一頓飯,抱歉!我要是有這樣的朋友,不會這樣對待。”
劉江淡淡地笑著說:“小丹,你是找陪酒還是找陪襯哪?不過沒什麼,再見。”
芮小丹望著他們消失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突然覺得自己很小氣,很無聊,隻不過是玩了一場自以為是貓戲老鼠的遊戲,直到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貓,而對方也並不是老鼠。
歐陽雪倒沒有懊惱,神色很平靜,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
芮小丹和歐陽雪回到餐廳,重新坐下。
項南起身向芮小丹道,“芮小姐,我也該回去了。”
“等下。”歐陽雪卻開口道,“走可以,先把飯錢付了,一千塊。”
馮世傑聽了驚訝不已。
他剛來的時候,可是聽芮小丹說,今天是她請客,怎麼如今又要項南付錢?
這唱的是哪出戲啊?
芮小丹同樣驚訝的看向歐陽雪,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
項南倒沒說什麼,取出錢包,數出了一千元錢,放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現在漲了,兩千塊~”歐陽雪又道。
項南一愣,隨後又數出一千塊,放在了桌子上。可如此一來,他的錢包就空了。
“又漲了,三千塊~”歐陽雪見狀,第三次說道。
“老板,過分了吧!”馮世傑都看不下去,忍不住發聲道。
雖然今天的酒席的確很豐盛,但撐死也就千把塊錢。況且收賬哪有這麼收得,層層抬價,簡直就是玩兒人嘛。
歐陽雪卻不理會馮世傑,而是看向項南說道,“丁先生,明說吧,我今天就是要為難你。當然你真要走,我也不會硬攔你,可是往後誰都知道,你丁先生吃飯不給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