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長山、謝蘭兩口子正吃飯呢,接到老丈人的電話之後,馬上放下碗筷就走。
“吃完飯再去唄,你著啥急呢?”謝蘭白了他一眼道。
“哎呀,咱爹說是為永強的事兒。永強的事兒,那可是咱家現在的頭等大事。”皮長山解釋道,“我能不抓緊麼!”
“你呀,就是無利不起早。”謝蘭撇撇嘴,“你就以為永強要去縣教委,你好指著他幫你升官兒。
我告訴你啊,皮長山,有多大腦袋戴多大帽子。你自己能吃幾兩乾飯,你自己不知道啊?你就在咱村小學,安心當個校長得了,彆沒事兒淨瞎想。”
“這怎麼能叫瞎想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想往上爬怎麼的呢?”皮長山見她這麼說話,忍不住反駁道,“我爬上去了,你不跟著也享福麼?”
“算了吧,我可沒想那麼多。”謝蘭搖搖頭道。
“不跟你扯了,沒追求。”皮長山見她這麼說,索性也不費話了,直接起身來到丈人家。
……
等他一到,謝廣坤就把香秀兒的事說了。
“齊鎮長想把香秀兒說給永強,永強能答應麼?”皮長山一聽,擔心地問道。
永強跟香秀雖說是一塊長大的,但沒聽說倆人有啥親密關係。再者說,香秀兒隻是個中專生,就在村衛生所當個小大夫,前途有限。
永強在縣教委上班,沒準什麼時候,就混上個一官半職。到時候,啥樣兒的好對象沒有啊,他也未必瞧得上香秀。
謝廣坤這麼硬整,他擔心永強反對。而他如果摻和這件事,到時候,永強一生氣,那就麻煩了。
謝廣坤是他爹,他再生氣,爹還是要認得。可自己這姐夫,可就得坐蠟了。萬一被記恨上,以後想求他辦事都不行了。
所以,皮長山就不想摻和這件事。
“齊鎮長是誰啊,沒人家,永強這工作能解決麼?他要是不答應,得罪了齊鎮長,那他還想到縣教委工作麼?”謝廣坤掰扯道。
“有道理。”皮長山一聽,又點了點頭,“那永強到底願不願意啊?”
齊三太關係著永強能不能去縣教委工作,這個人得罪不起。如果永強真的不同意,那他工作的事兒,很可能要出劈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沾不到他的光了。
“他要是願意,那我還找你乾啥?”謝廣坤皺起眉頭道,“他現在連我電話都不接了。長山,這件事兒,你可得幫我出個主意。”
“他電話都不接了?”皮長山驚訝的道,這可不像永強做事的風格。
“是啊。”謝廣坤皺眉道,“他電話都關機了,你說這咋整?”
“那要不咱上城裡找他去。這事兒就得當麵談,要不然,他一不聊了就掛電話,咱一點招兒都沒有。”皮長山想了想,建議道。
“關鍵,我也沒他的地址啊。”謝廣坤皺眉道。
他隻知道兒子在城裡給同學幫忙,但永強的同學他可一個都不認識。
“這……”皮長山一聽,也麻爪了。
開源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找個人可不容易。他翁婿倆就算把腿兒遛細了,也未準兒能找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