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真想在文工團立足,就必須要有一技之長。比如卓瑪,舞蹈跳得最好,是文工團的頭牌、A咖,沒人敢輕視她。
再比如蕭穗子,她的文筆最好,寫寫畫畫都可以,甚至被專門調去拍紀錄片。這樣的骨乾,也不容易被欺負。
而劉峰隻會翻跟頭。他小時候,在縣裡的梆子劇團學過童子功。至於其他歌舞,表現就一般了,也不懂得吹樂器,所以是文工團的邊緣人物。
雖然他很努力地為大家做貢獻,吃苦耐勞在先,享樂享福在後,但大家卻並不重視他,甚至還取笑他裝模作樣。
林丁丁能和宣傳乾事接吻,能和軍醫噯昧不清,但是被他抱了一下,就要大喊大叫,認為自己被玷汙了。根由,其實就是嫌劉峰沒本事。
相反,如果他是文工團裡的台柱子。文工團少了他就不行,那他也就不會受欺負了。相反,林丁丁甚至都會倒過來追他。
再假如,他有本事的話,轉業之後能賺錢,那也能給他和小萍一個安穩的生活。不至於年僅四十多歲,就已經身患絕症。
……
項南繼承了方一凡的歌舞、表演技巧,成為文工團的台柱子,倒是不難。
不過,為了讓自己更突出,他還是查閱了一下七零、八零、九零年代的電影、音樂、劇本、等等,準備做個全麵發展的優秀娛樂工作者。
另外,他還查了一下七零、八零、九零年代的政治、經濟資訊,做到心中有數,對未來的發展之路更加明晰。
隨後,項南正式接下了劉峰的任務。
那一刻,光門再度憑空出現,項南邁步走入光門中,緊跟著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我叫劉峰,來自齊魯的一個窮縣,野戰兵出身,從小在梆子劇團學藝。因為跟頭翻得好,被調入了文工團。我的父親是木匠,我會一手木匠活。
我是熱心腸,樂於助人,大家都叫我活雷峰,並推舉我當軍區代表,到燕京參加全軍學雷峰標兵大會。
我現在在返回文工團的路上,團領導讓我順路帶回一個女兵——何小萍……”
等項南睜開眼睛時,就見自己正站在街上。
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
街上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樓,也不過就四五層,完全不像日後的大城市——天府。
所有建築上都寫著大標語,掛著大橫幅,諸如“戰無不勝的中國人民萬歲!”、“團結起來爭取更偉大的勝利!”、“抓革命、促生產、備戰備荒為人民!”等等,格外有時代印記,讓項南這位八零後感覺頗為新奇。
“劉同誌,我們往哪兒走啊~”這是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問道。
項南循聲望去,就見在自己身旁,有一個豎著雙馬尾,麻花辮的小女生。
她約莫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眼睛笑起來像月牙兒,有著現代人鮮有的質樸和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