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上次學雷峰標兵進京,這次還是項南第一次進京。
七零年代的燕京城,跟項南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城裡都沒有高聳入雲的摩登大廈,馬路上更沒有擁堵不堪的小汽車,天空是那麼的藍,空氣是那麼清新,還真讓人挺驚奇的。
報告團下榻在了京西賓館。項南作為抗洪英雄,還在表彰大會上發言,講述自己英勇救人的經曆,以及創作《為了誰》的心路曆程。
項南口才便給,侃侃而談,給首長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到後台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
人家一自我介紹,把項南嚇了一跳。
原來人家是總政歌舞團的副團長鄧文武,聽說項南在報告團裡,所以特地過來打招呼。
“劉峰同誌,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鄧文武握著項南的手笑道,“如今一見,見麵更勝聞名啊。”
“鄧團長您太過獎了,我哪敢當。”項南連忙謙虛道。
“不,不,當得起、當得起。”鄧文武笑道,“我統計了一下,你這兩年,自己填詞作曲的歌,就多達七首。跟人合作的歌,也多達五首之多。每一首歌都是質量上乘,膾炙人口的精品之作。
實話說,創作才子我也見過。但像你這麼有才的,真的是太少見了。劉峰同誌,不瞞你說,我們總政歌舞團很想你過來。”
一般的詞曲作家,一年能拿出一兩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就已經算是相當了不起了。而項南一年就能寫七八首歌曲,還首首都好聽。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可以說,真的是大才子了。
也正因此,總政歌舞團才想把他挖過來。
但要挖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總政歌舞團背景深,但是天府軍區也不差。想從人家地頭兒摘果子,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先後發了多封請調函,都被扣了下來。
所以這次,鄧文武才自己找上門來。
如果項南肯配合他們的話,那要挖過來就容易多了。
大不了,項南這次就不回去了。到時候,天府軍區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鄧團長,非常感謝您對我的厚愛。但實話說,我暫時還不想過來。”項南擺擺手笑道。
“為什麼?你是擔心待遇問題麼?”鄧文武一聽,連忙勸道,“放心,我們會給你提供最好的待遇。工資、福利、分房,保證比你現在的好。”
總政歌舞團,當然比他那小文工團要財大氣粗得多。給出的待遇自然也要好一些。
“那倒不是。”項南笑道,“實話說,我是為了一個人。她不來,我也不會來得。”
“是你對象吧?”鄧文武一聽,立刻明白了。
年輕人,知好色而慕少艾,一點都不稀奇。
“這樣吧,你把你對象的名字告訴我們,我看能不能把她也調來。”鄧文武隨即說道。
項南點點頭,“她的名字叫何小萍。如果你們能把她調來的話,那我就沒有顧慮了。”
“何小萍?!噢,就是那個創作《邊疆泉水清又純》的人吧。”鄧文武笑道,“她也是有名的才女啊,好,那調過來就容易多了。”
如果項南要調的是個不知名的人,那團領導未必肯批。但何小萍既然也是個人才,那要調過來也挺劃算的。
……
鄧文武剛走,很快又有人找到項南。
“您就是劉峰同誌吧?”那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花白,身形瘦削,不過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像個知識分子的模樣。
“不錯,我就是。請問您是……”項南點點頭,隨後請教道。
“我叫蕭馬,我是蕭穗子的父親。”來人自我介紹道。
“哎呀,伯父,您好,您好!早聽穗子說起過您,說您是大知識分子,汗牛充棟,學富五車。”項南連忙握手道,“早就想拜訪您了,這次見麵,真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