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當然是用耳朵。三個耳朵,可不就是個聶字麼?”和珅講解道,“小姐,今晚我可有幸要聽您撫琴了。”
洪霞擺了擺手,“慢,先生,您的話或隻有一分的道理。但所思所想未免太過淺顯。對不住的很,您猜得不對。”
“是啊,若那麼容易,還值當我們點燈費蠟麼?”杜小月笑道。
和珅一聽,頗為沮喪。
這時,乾隆也來了靈感,“小姐,是不是個弭字?弓、耳弭?”
“怎麼講?”紅霞笑道。
“弭也,從弓從耳。弓乃弦也,在此引申為琴,彈弦自然是撫琴了。一弦一耳自然是個解字。”乾隆講解道。
“爺,是三先生聽琴,不是一個耳朵。”和珅笑著提醒道。
“哎,無論聽琴者是三人、五人、十人,知音就隻一人。”乾隆辯解道。
“噢,原來如此,爺的境界就是高。”和珅一聽,欽佩不已道,“小姐,我們爺算是猜對了吧?”
“這位先生果然特立而高標,見解獨到且境界高遠。”洪霞點點頭道。
“謝謝小姐欣賞,那我就上去了。”乾隆笑道。
“慢著~”洪霞擺了擺手,“先生境界是有的,但終歸與謎麵不合。”
“沒猜對麼?”乾隆有些意外。
“話有道理,謎沒猜對,先生請了。”洪霞搖搖頭道。
乾隆隻得鬱悶的坐了回去。
……
“哎,剩下那個拿煙袋的,彆隻顧著抽煙了,該你猜了。”杜小月催項南道。
“啊,你們都猜完了?”項南放下煙袋,看向和珅、乾隆道。
“猜完了。”兩人都一臉不爽的道。
“都沒猜出來?”項南又問道。
“猜出來還用你啊?”和珅沒好氣的道。
“那你們都猜了什麼啊?”項南接茬問道。
“我猜得是聶,三爺猜得是弭。”和珅解釋道。
項南點了點頭,“既然這倆都不對,那我就知道了。小姐,是個‘犇’字吧,三頭牛的犇?”
“先生果然大才,您猜中了。”洪霞驚奇的道。
“啊?!”乾隆、和珅一聽都不乾了,“怎麼會是犇字,這一點不挨邊嘛。我跟三爺好歹還靠點譜,你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
“誰說沒道理。”項南笑道,“俗話說得好,對牛彈琴。小姐對咱們三個不同琴韻之人彈琴,不就等於是對三頭牛彈琴嘛。所以,就是個犇字。”
“哎呀,老紀,你何以如此自貶呐?”乾隆、和珅一聽,都不忿道。
“哎,我不是自貶,我是猜小姐心思呐。在小姐心裡,咱們可不就是三頭牛嘛。”項南笑道,“小姐,猜中了是可以上樓聽琴吧?那我就上去了啊。
哎,我這次上去可就不是對牛彈琴,而是對知音彈琴,一撫到天明。明兒見~”
乾隆、和珅見他真猜中了,還能與小姐共度良宵,不禁氣得眼發直。
“三爺,這怎麼辦呐?”和珅不服氣的道。
“還能怎麼辦呐,睡覺吧。”乾隆也沮喪的道,“咱技不如人,見識不如人,輸就輸了。和二,做人做事要大度,否則還有什麼格局可言嘛。”
“爺說得是!”和珅連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