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隨後來到南門口的沙縣小吃。
“許弋,我們在這兒。”一進店,就見吃飯的人很多,正要尋找黎吧啦、黑人的蹤跡,就聽到了黎吧啦的聲音。
項南循聲一看,就見兩人正在角落的桌上吃飯。
他點了點頭,走了過去,拍了拍黑人的肩膀,“好久不見。你們怎麼想著來滬江了?”
“吧啦想來,我就陪她來了。”黑人解釋道。
項南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如果說黎吧啦是自己的舔狗,那麼黑人就是黎吧啦的舔狗。
《左耳》中在黎吧啦死後,為了給她報仇,他甚至把蔣皎、張漾給綁架了,想把他倆殺了,為黎吧啦殉葬。
而且中,在黎吧啦懷孕之後,黑人也願意接盤照顧她。可以說,為了她,他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
“那你們打算在滬江做什麼呢?”項南又問道。
“這麼大的城市,還愁沒工作麼?”黎吧啦笑道,“我們準備先找房子,然後就去找工作。”
“你們帶了多少錢來滬江,準備找多少價位的房子?”項南問道。
“兩千塊錢,準備租個兩室一廳。”黎吧啦解釋道。
項南一聽,差點笑出聲。
滬江哪有那麼便宜的房子。就算是地下室月租也要好幾百塊了。而且房租押一付三,兩千塊根本不夠租房的。
不過他先不必提醒兩人,讓兩人先去租房試試,碰一鼻子灰就知道大城市不好闖了。
等在社會上被摔打慣了,就知道人與人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
……
黑人和黎吧啦現在也都不到二十歲,也是剛剛從技校出來的學生,雖然自以為闖蕩過社會,已經是社會人了,但其實他們都還是學生思維,根本不成熟。
比如黎吧啦戀愛大過天,懷孕之後,根本不考慮自己有沒有能力養孩子,就要先把孩子生下來。
黑人也是戀愛腦上頭,居然敢綁架嘉寧地產的大小姐,結果被真正的社會人蔣大寧狠狠收拾一頓,差點沒被打死。
不過人終歸是要成熟的。黎吧啦因為死的早,所以沒有機會長大。但黑人被蔣大寧逐出東山,在外麵流浪了一年後,總算是長大了。
他在京城住地下室,打零工,靠著酒精麻痹自己,有時甚至吃不飽飯。短短一年,就迅速認清了社會的殘酷,再沒有技校時的意氣風發。
“你們有計劃就好。”項南點點頭,“如果需要我幫助,儘管開口,咱們畢竟都是朋友。”
“嗯。”黎吧啦點點頭,充滿了未來生活的憧憬。
……
吃完飯後,項南回學校,黎吧啦、黑人則去租房子。
不過項南知道,以他們那兩千塊錢,想在YP區租房子基本不可能,哪怕是地下室都租不起。畢竟他倆也不能光租房,還得至少留幾百塊飯錢。
另外,他倆找工作也不好找。
黎吧啦、黑人最多有個技校畢業證,這玩意在人才市場根本沒用。他倆要麼就當服務員,要麼就進工廠擰螺絲……
想找一份光鮮體麵收入高的工作,不能說絕無可能,但也是需要相當運氣的事,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