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幾句打油詩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項南擺手笑道,“幾位慢座,我去方便一下。”
說著,起身來到樓下。
……
掃視一周後,項南悄悄來到廚房。
“其實,你這做菜,跟我開藥,有異曲同工之妙呀。”他看著正在忙碌的賽西施,開口笑道。
“你還有心思說笑?”賽西施白了他一眼,“我問你,你怎麼跟那位魯大人攪合在一起了?”
“什麼叫攪和呀?他那日身患惡疾,是我幫他治得病,所以今天特地宴請我。”項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還聽說,他好像要請你到京城去,又是怎麼回事呀?”賽西施又關心的問道。
她剛才上去送菜的時候,其實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偷聽了魯正明、項南間的談話。
“噢,靖王爺的格格生了怪病,太醫都拿她沒有招兒,所以魯正明病急亂投醫,想著讓我過去瞧瞧病。”項南解釋道。
“你答應了?”賽西施一聽,美目一挑道。
項南擺擺手,“暫時沒答應,我得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麼,你就不該去。”賽西施一聽,急道,“自古伴君如伴虎。那雖然隻是個王爺,但要想收拾你,照樣易如反掌。
再說格格的病,太醫都沒轍,你去要是治好了,太醫們也容不下你。所以,你去了,治不好有罪,治好也有罪。你就不該去趟這潭渾水。”
“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項南擺手笑道,“但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王爺若是強請,我就是不答應,胳膊也擰不過大蹆。再說,你我之事,或許就著落在靖王爺身上了。”
“怎麼說?”賽西施好奇地問道。
“我要是治好了格格的病,就可以請靖王爺做主,把你許配給我了。”項南笑道。
賽西施一聽,頓時羞了個大紅臉。
饒是她八麵玲瓏,牙尖嘴利,一時也無言以對,臊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之後,才跺著腳道,“呸,誰答應嫁你了?”
項南哈哈一笑,轉身出了廚房,回到二樓飲酒。
賽西施望著他的背影,臉上和心裡都滾燙滾燙的。
……
項南回到二樓後,同魯正明及其伴當飲酒、吃菜、談天、論地。
實話說,他的知識儲備遠超魯正明,不說現代的科學知識,就說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他們就都不是對手。
項南都沒敢太顯擺,就已經讓他們刮目相看了。
自古,雖然文人相輕,但文人也是最抱團的。就如劉禹錫在《陋室銘》所言,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這位大詩人雖然落魄,但是那些平頭百姓,也是不屑來往的。
魯正明和他的伴當們都是讀書人,有的是秀才,有的是舉人,自詡見多識廣,學富五車,因此自視甚高。
他們對項南雖然恭敬,但不過是因為他有醫術,能夠救人而已。其實內心深處,並未把他當自己人。
不過現在通過聊天,察覺到項南並非是單純的村野郎中,而是頗識文字,頗有見地,不禁都開始引為知己,視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