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剛拿到兩個商鋪的代理權。你要不先挑一個?”項南微微一笑道。
“我不想買賣商鋪。”房似錦一擺手道。
“那你想怎麼樣?”項南疑惑的道。
“我想跟你學買賣老洋房。”房似錦隨即說道。
項南一聽,笑了起來。
“房店長,老洋房業務你是學不來的。”他擺擺手道,“你還是安心賣你的商住房吧。”
“為什麼?”房似錦不解的問道。
項南笑了笑,“全滬江現存的老洋房不過兩千餘間,其中產權明晰,能夠上市交易的,也就十分之一,也即兩百多棟。
其餘的洋房,要麼是房主有錢,根本不會上市交易;要麼是產權不明晰,交易的阻力很大。
而上市交易的洋房,動輒叫價幾個億。我問你,你有多少富豪人脈來接盤?你又認識多少洋房的主人,能在人家決定出售時,第一時間搶到房源?”
老洋房業務,其實不止房似錦想學,謝亭豐、王子健、魚化龍等人都想學。謝亭豐甚至是為了學習這項業務,特地來徐文昌身邊臥底的,結果臥了七八年都沒有學會。
因為買賣老洋房,需要的不是銷售技巧。
再好的銷售技巧,麵對頂級客戶時,也是不值一提。
頂級富商,一天不知要麵對多少消費誘惑。豪宅、名車、成衣、珠寶、遊艇、飛機……
所謂閱儘天下欸片,心中自然無碼。見得多,識得廣,再高明的銷售套路,人家也會一眼看穿。
到了這個階段,比拚的就隻有人脈、口碑和信任感了。
徐文昌本就是滬江上流社會的人,父親是餐飲界的名流,他從小就跟著父親出入這些洋房,建立了相當廣博的人脈。哪棟洋房是歸哪一家的,他不用想,就能脫口而出。
也因為他本身是上流社會的人,所以房主、買家都願意相信他。所以他才能從中牽線搭橋,把這件事撮合成了。
相比起來,房似錦生在齊魯農村,既不是滬江本地人,更不是出身豪門。所以哪怕她再努力,再上進,上流社會也不會接納她,更不會信任她。
就好像《三十而已》的顧佳,儘管也是身家數千萬的有錢人。但在貴婦群裡,依舊排不上號兒,隨時會被裁出去。
所以老洋房業務,她根本就接不住。
……
“不要瞧不起人嘛。富豪,我還是認識幾個的。再者說,你不讓我試試,怎麼就知道我不行?”房似錦嘴硬道。
“那我為什麼要教給你呢,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吧?”項南微微一笑道。
“你不是店長麼,我是你的店員,你不該教我點東西麼?”房似錦連忙咧嘴笑道。
“彆來這套,你也是店長,跟我平級的。”項南擺手笑道,“再說,老洋房業務,是我的殺手鐧。有這項業務在手,我在哪兒都能吃得開。我為什麼要教給你,泄露我的機密。”
“嗬嗬,你剛才還跟我說我根本學不會,現在又說怕我學會了搶你飯碗?”房似錦愣了一下道,“不想教就不教嘛,說那麼多借口。”
“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項南笑了笑道,不再理她。
所謂法不輕傳。老洋房業務,儘管房似錦接不住,項南都不想輕易教給她。那未免顯得自己太輕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