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老是被官兵追呀~”君寶邊跑邊嘟囔道。
“少囉嗦,姑娘,我們往哪跑?”項南問小冬瓜道。
“跟我來,這邊。”小冬瓜帶著他們東繞西繞,很快就把那群官兵甩沒影了。
畢竟他們四人都有功夫,跑起來比常人要快多了。
“姑娘,你還真行,真把那些官兵甩掉了。”項南恭維道。
“那當然了。”小冬瓜得意昂起了頭,忽然又指著項南的手道,“哎,你還要抓她的手抓多久?”
原來這一路逃跑,項南都抓著秋雪的手呢。
而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秋雪此刻已萬念俱灰,根本沒有求生的意誌。不拽她的話,她根本就不想跑,那遲早會被官兵捉住。到時候,大牢裡一送,下場可想而知。
“啊,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情非得已,姑娘見諒。”被她一提醒,項南立刻鬆開秋雪的手道。
他隻是想救她,絕沒有壞心思。
秋雪卻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反應。
“嗯,你怎麼了?”小冬瓜舉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不禁疑惑地問道。
“哀莫大於心死。”項南長歎一聲道,“彆打擾她了,給她點時間,讓她自己想清楚吧。”
他明白秋雪此刻的心態。
慕容白是她的相公。她能千裡尋夫,想來之前一定和他恩恩愛愛,有過一段甜蜜歲月、深厚感情。
她再苦都不賣那把琴,還每晚都摟著它睡覺,顯然那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在她心中,慕容白就是支柱,支撐著她這一路的風霜。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所愛非人。慕容白竟是這種趨炎附勢、賣身求榮的卑鄙小人,她的精神支柱坍塌,一時陷入迷茫是很正常的事。
小冬瓜、君寶見狀,也隻好都點點頭。
……
在一所破廟裡待到亥時,四人才又回到佛笑樓。
“哎,怎麼繞來繞去又回到這裡了?”君寶詫異的道。
“這就叫燈下黑。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我們居然敢躲到這裡來。”項南笑道。
“聰明。”小冬瓜笑道,“好了,你們就在大堂這打地鋪吧,我帶她到後院去睡。”
“好,謝謝姑娘。”項南拱手道。
兩人隨即鋪好席子、褥子,睡起覺來。
“師兄,我還是覺得當和尚舒服。”君寶躺在褥子上道。
“那當然了。”項南點點頭,“不用耕種、不用操心、不憂衣食、不服王法,世上能有幾人比得過?
不過君寶,咱們既然已經下了山,就彆再提山上的事了。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入鄉隨俗吧。”
“嗯。”君寶點了點頭,“師兄,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再說吧。”項南勸道。
君寶點點頭,兩人隨即閉眼睡覺。
睡到醜時,忽然聽到稀稀索索的聲音,像是有腳步聲。
項南和君寶立刻驚醒,擔心是官兵摸過來了,趕緊上前探訪。
卻見後院亮起了燈,
兩人躡手躡腳上前查探,順著窗上的細縫向內看去,就見佛笑樓的掌櫃、跑堂、廚子等都一身夜行衣裝扮,圍在桌子周圍滿臉帶笑。
桌子上卻是有一堆金銀珠寶,燈光一照,光彩奪目,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