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飯團前兩年拿石頭砸人,他賠了人家好幾十塊醫藥費還打了飯團一頓來著?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br> 蘇笑笑對韓城同誌的表現很滿意,她眼光真好,看上的男人還是挺不錯的嘛, “她兒子偷我們家柿子,飯團在那挖蚯蚓看見了,順手往外麵丟了個石子砸中了她兒子,我說都要道歉的,砸人的要道歉,偷東西的更要道歉,這有什麼不對嗎?”
韓城點點頭,看向程麗芳,重複蘇笑笑的話:“這有什麼不對嗎?”</br> 程麗芳已經憋屈得無話可說,但又不敢對韓城怎麼樣,她丈夫前幾年上戰場差點丟了命,是韓城拚了命親手從閻羅王那裡搶救回來的,自家男人對韓城十分推崇,誰也不知道下一次上戰場是什麼時候,會不會指著人家救命,隻能啞巴吃黃連氣鼓鼓地拉著兒子走了。
等程麗芳拉著兒子走遠了,韓城才把視線轉到兒子身上:“我說過多少次不能用石頭砸人?”</br> “媽媽……”飯團都要哭了,躲蘇笑笑懷裡。
這個世界上隻有媽媽最好最講道理,也最懂飯團,爸爸肯定又要訓他了。</br> 蘇笑笑蹲下去和孩子平視,看著孩子的眼睛說:“崽崽,媽媽早上是不是說過不能隨便扔石頭,要以理服人了?這要是砸到人家眼睛,一輩子就看不見東西了,弟弟傷了手你都這麼難過,傷了眼睛是不會好起來的,他的爸爸媽媽得多難過呀對吧?他也是個小孩子,偷東西是不對,你好好跟他說,把東西要回來就是了,不能先動手的,這次能記住嗎?”
飯團這一次是真的聽進去了,認真點了點頭:“記住了,媽媽。”</br> “那你好好跟爸爸說,媽媽去看看飯好了沒有。”蘇笑笑小聲跟韓城說,“你用什麼方式教兒子都可以,但是不能打人哦。”
韓城:“……”這到底是誰的親兒子啊?</br> “我看起來很凶嗎?”他從來沒有打過兒子啊?
蘇笑笑歪著腦袋看他一眼,兩隻食指摁著他兩邊的嘴角往上提,“不笑的時候是有點,你要是能多笑笑就更好了。”</br> 蘇笑笑彎下腰去抱起小豆包,親了親他的臉蛋兒,“我們小崽崽也要多笑笑,不能跟爸爸一樣嚴肅哦。”
韓城:“……”他家媳婦兒是不是以為人人都叫蘇笑笑,都跟她一樣愛笑?</br> 蘇笑笑進廚房以後,韓城指了指飯團身後的牆壁:“去那裡站著,麵壁思過十分鐘,想好了再告訴我錯在哪裡。”
飯團本能地想向蘇笑笑求助。</br> 韓城說:“你找誰也沒有用,去吧。”
蘇笑笑是寵孩子,但不是溺愛,隻要不動手,韓城教育兒子她是不會插手的,大多數男孩子都有英雄情結,從小就慕強,她知道一個威嚴的爸爸在男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給他樹立正確的三觀有多重要,這一點,這個角色媽媽是取代不了的。</br> 飯還沒有好,估計還得十來分鐘的樣子,飯團被罰站的同時,韓城去給小雞仔做圍欄,不然滿院子跑會拉得到處都是雞屎,又臭又不衛生,圈定在一個範圍裡養比較衛生,雞屎收拾起來就是天然的有機肥料,可以用來種菜。
韓城做了一個弧形的籬笆圍欄,圈在菜地的一角,把小雞仔放進去。</br> 蘇笑笑真心覺得韓城手巧,甚至懷疑韓城有輕微強迫症,每一根竹子的高度和寬度幾乎都是一致的,小小的一排圍在那裡特彆好看。
“要是能種上一圈牽牛花攀附在籬笆上那得多好看呀。”</br> 韓城想了下說:“那袋種子裡的絲瓜、冬瓜、苦瓜、南瓜、豆角好像還有還有荷蘭豆的種子,這些都是藤生作物,能開花能結果還能吃,但是適合現在種的隻有韭菜蘿卜白菜這些,不過我們這冬天不怎麼冷,絲瓜和苦瓜用膠紙蓋一下說不定可以,豆角不確定是不是四季豆,也可以種一點試下。”
蘇笑笑看韓城的眼神已經不止是膜拜這麼簡單,這方麵真真是她的知識盲區。</br> 蘇笑笑朝他豎起大拇指,“韓城同誌你真厲害!連這都知道,我還說不知道該種什麼好呢。”
韓城疑惑地看她一眼,“你娘沒有跟你說過這些嗎?”</br> 蘇家父母很疼她,兩個哥哥也疼她,估摸著從小就愛笑,所以父母給她取名叫笑笑,一般農村家庭也養不出她這個性子,她娘應該從小把她帶在身邊,這些作為農民的基本常識就算不刻意去教,她應該也能耳濡目染。
蘇笑笑調動原主的記憶,整理一下思路才說:“我是早產兒,小時候身體比較瘦弱,還好我讀書還不錯,爹娘都很疼我,兩個哥哥也讓著我,從小讓我好好讀書,將來考大學分配到城裡工作,就不用下地乾農活了,可惜我準備高考那年忽然宣布取消高考,我隻好留在大隊幫忙記記公分算算賬,我爹總覺得能恢複高考,還是舍不得讓我下地乾活,誰知道這一蹉跎就是整整六年,所以地裡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可能得寫信問我娘。”</br> 蘇笑笑也替原主惋惜,所謂寒門貴子,原主作為一個女孩子,年年考第一非常了不起,一心想通過知識改變命運,誰知道一場運動把這個命運的大門鎖死了。
很多人等著等著,覺得沒有
希望都放棄了學習,可原主並沒有這樣做,六年來她從未停止過學習,除了教大寶和小寶學習,自己幾乎每天也在溫故知新,初高中的知識她幾乎都能倒背如流,每一年都